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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拿到遗产了，杀了他也没关系！”

“这样可不行，坐牢就不能用那笔钱了。”叶卡捷琳娜端详红丝绒蛋糕，“说实在的，每天浏览你的推特和脸书，我还以为你要向那个金头发的年轻人求婚呢。你喜欢那个金头发的漂亮小家伙，是不是？”

“他是我的好朋友！不许你玷污我们之间纯洁的感情！”施瓦伯格大怒，“我不是同性恋！”

“你不是同性恋？”伊万诺夫震惊，“你不是吗？”

“我当然不是了！”施瓦伯格扔掉伊万努夫的胳膊，“同性恋都该下地狱。”

“好吧，你不是同性恋。在嘴硬这点上，你跟你爸爸很像。”叶凯捷琳娜戳了一小块蛋糕放进嘴里，“我认为，你该尽力避免——”

“你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我生下来不到一个月，你就把我扔掉了！”提起来就伤心，施瓦伯格从小就听小霍斯特他们唠叨，他是如何被亲生母亲抛弃，皱巴巴地躺在脏尿布中哇哇大哭。“没人要的丑八怪。”小霍斯特总结，“连妈妈都不要。”

“我没有不要你。”叶卡捷琳娜冷静地说，“要是你还保留着一丁点残存的记忆，就该记得我照顾了你整整一年两个月。”

“哦，一年两个月就是可敬的好妈妈了！”

“霍斯特和我打官司，争你的抚养权。他不想要孩子，但他不希望我开心。”

“那你干嘛不跟他打官司！你知道他对我多糟糕吗！”

“我是准备跟他打官司的，但，”叶卡捷琳娜吃掉了一半蛋糕，“但老霍斯特，也就是你的爷爷跟我说，他可以和我签订协议。只要我让你回到冯·施瓦伯格家族，他就会把一半遗产分给你。‘家里两百年没出过绿眼睛的孩子了，’他说，‘我的钱可以保证他一辈子不必工作也能衣食无忧。’”

“上班真是太反人类了。”她说，“我想了又想，决定还是答应那个老头。我们签了协议，我还找了律师……花光了我兼职赚来的钱，他说那个协议没问题。我同意让出抚养权，霍斯特禁止我去见你，所以——”

“所以你就一次都没来探望过我？”施瓦伯格又想砸桌子，“所以你——等等。”

他再次陷入震惊，“老霍斯特跟你的协议里，不包括我必须结婚这条吗？”

“也许是他后来加上的？”叶卡捷琳娜拿出几页纸，“和我的协议里没有这条。”

“操！”施瓦伯格夺过那些纸飞快阅读了三遍，然后猛地站起来。之前他被伊万诺夫抱在怀里，所以这下撞到了那乡巴佬的下巴，“那老混蛋！他骗我！他说我必须在22岁结婚才给我遗产！”

“我们明天就离婚。”施瓦伯格抓住伊万诺夫的领子摇晃，“明天就去！”

“我拒绝。”伊万诺夫捂着下巴眼泪汪汪，“我是身家清白的男孩——我妈妈说了，一旦结婚就不能离婚。我才不会和你离婚！我喜欢你，虽然你很凶，还打我，可是……”

“那我只好杀了你了。”施瓦伯格捏住伊万诺夫的鼻子，“受死吧！”

第162章 番外2 孩子（二）

阿里克上中学之后，渐渐地感到生活乏味。

上学，放学，乘坐同一班车，转地铁；吃乏味的早餐，妈妈妮娜的心思都在幼儿园嚎叫的小崽子上，匆匆忙忙地坐份炒鸡蛋和面包片扔进盘子；爸爸雅各布保持着看拜仁慕尼黑比赛的习惯，无论成绩好坏——阿里克翻过他的口袋和包，从来没见过任何彩票的痕迹。

“我觉得，我可能不会读文理中学。”

这天，阿里克吃掉了他的炒蛋，突然告知父母这个“大消息”。妈妈看了看爸爸，雅各布放下报纸（他似乎也不会认真读报纸，但他就是“要”读报纸），“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