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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线头。“我说——”
“算了算了。”施瓦伯格挥挥手,“请给我钥匙。”
房东交出了铜钥匙,钥匙扣也极具俄国特色,是一个金属的克林姆林宫。“你可以先休息一下,”他从巧克力篮子下拿出一份地图,“这上面有地铁站,如果你想去马林斯基——”
“抱歉,我不是同性恋,我不看芭蕾舞。”
“同性恋是什么?”
“哦,你不是同性恋吗?”
一场风暴在施瓦伯格的内心悄悄酝酿。能够拨动他心弦的,除了历史的真相,就是他唯一的朋友了。就在刚才,准确地说,三分钟前,昆尼西更新了一条状态(当然了,带着照片,那个美国佬汉堡包人总喜欢拍照,显摆昆尼西送给他的照相机和镜头)。状态没有文字,就几个奇怪的表情符号。啊哈,就算是眼前的俄国乡巴佬也能读懂那些emoji的含义:红心(两颗!),亲吻,干杯……而照片里的昆尼西明显喝醉了,真棒,在热带的沙滩品尝香槟……
“楼下有个不错的餐馆——”
施瓦伯格竭尽全力没有捏碎手机屏。看在玛利亚的份上,他的存款可不够再买只新手机的。霍斯特认定读历史学不会好前途,因此一毛不拔。“什么狗屎!”他晃着酒瓶大喊大叫,“你以后要干嘛?给中学生教书吗?他妈的,你为什么不去端盘子?那还能赚到小费呢!”
是了,是了,在德国,还需要学习历史吗?每个小学生只需要能够熟练背诵“我们有罪”就够了。反省,德国人永远在反省。施瓦伯格咬牙切齿,“我不去餐馆。”
“为什么?”伊万诺夫眨巴眼睛,“那个餐馆我——”
“我讨厌吃饭。”施瓦伯格总结陈词,“我要睡了!请你离开。”
“我就住在对面,要是你需要——”
“快走,快走,我要睡觉了!”
实话实说,虽然碎花床单看起来可怕,睡上去倒是挺舒服。施瓦伯格洗了个热水澡——洗之前他认真检查过是否存在偷拍装置,俄国人不可信,全世界都该了解这点——擦干头发后躺下,拿着手机翻看昆尼西的社交媒体账号。他亲爱的朋友拍了那么、那么、那么多照片,每一张都很好看,就连傻笑都别有风韵。施瓦伯格挑了几张单人照保存,然后翻看迈克尔·费恩斯的账号。他的主要账号早就把费恩斯拉黑了,不过这可不妨碍他用另一个账号偷窥。费恩斯的粉丝在问他到底什么时候回美国打球。那大脑只有榛子大的前橄榄球运动员回复道:“我放弃打球了,我的膝盖不允许,你知道的,啊哈哈哈哈哈哈。”
哇哦,祝你摔断另一条腿。施瓦伯格发出一条诅咒,然后心满意足地扔掉手机,闭上眼睛。
第142章 婚姻、熊与乐观主义(四)
迈克尔·费恩斯献祭了他的左腿,才交上好运——没比这更离谱的了,区区一条左腿!就结果而言,施瓦伯格认为费恩斯至少要摔断四肢。不过,摔断四肢的费恩斯肯定就不会与昆尼西相遇,他只会躺在医院哀嚎,然后被学校丢出去,变成流浪汉,住在垃圾桶里,最后死于黑帮火并,就像美国人最爱的好莱坞电影中的可怜虫路人(一般以尸体或被害人出现)那样。
但费恩斯只摔断了一条左腿。他本来在大学打球,靠着抢夺橄榄球的本事拿到奖学金。不然以汉堡包人的典型头脑,就算榨干了脑汁他也摸不到那学校的一根汗毛。总之这个幸运的白痴进入了大学,又幸运地摔断了左腿。等他的伤势渐渐痊愈,医生告诉教练,这家伙估计以后再也不能在球场上奋力拼搏,于是他立刻被踢出球队。
为了糊口和继续学业——天哪,“学业”——费恩斯开始自食其力地养活自己。他找了份做外卖员的兼职,每天扛着披萨穿梭在校园的各个角落。就是靠着送外卖,他得以与昆尼西熟识,那个时候,可怜的德国交换生正在为美国的饮食而头疼,尝遍了所有外卖后,昆尼西选择了一家意大利餐馆作为固定食堂。“至少肉酱意大利面还凑合。”他这样解释当初的决定,脸上洋溢着一些幸福和羞涩混合后的表情,“……迈克问我,你怎么天天吃一样的东西?不够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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