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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去。另外,薪水谈好了吗?”

“谈妥了。”

施瓦伯格喝了点茶,黄油饼干松软可口。伯莎走过来,试图舔舐饼干碎屑。雅各布拎起伯莎的后颈皮,将她放到沙发的扶手上。雪球也跳上沙发,用鼻头碰触女儿。两只猫安静地趴在一起,雅各布说,“圣诞节,你想要什么礼物?”

“苹果。”

“苹果?好吧。”

“现在离圣诞节还远得很。”

“要先规划一下,不是吗?”

“你最好换个不上晚班的工作。”施瓦伯格说,“这很麻烦……妮娜会埋怨你的。”

“但是赚钱多。”雅各布拿起一块饼干看看,“我问过陛下了,租一整栋房子要花更多的钱。”

六点半,雅各布冒着风雪出发了。他开着车,尾灯在街尾消失。施瓦伯格擦了擦窗户玻璃,很冷,窗棱堆满了白色的雪。

自从“真相大白”后,似乎他们才开始“真正地”相处。施瓦伯格无法定义“相处”,只是他不再伪装,不必硬是假模假样地微笑,讲话故弄玄虚。不用假笑之后,他彻底变成了德国人——冷淡,缺乏表情。而雅各布也变了:他松弛下来,没错,“松弛”。他甚至敢于同施瓦伯格争吵,一个礼拜六,在护士离开后,雅各布气势汹汹,“你为什么不让库戈尔女士给你量血压?”

“我讨厌量血压。”

“不行,你必须,听着,你必须量血压。这是医生的要求。”

“我才不要听吸血鬼的谎话!”

“医生不是吸血鬼!”

雅各布激动地挥舞双手,也瞪着眼睛。施瓦伯格望着那张斯拉夫人的脸,“……你要是不想呆在这,就走。”

“我不会离开的。”那俄罗斯人说。

争吵是一种发泄,雅各布大概无法接受施瓦伯格的身份。想想看,一个纳粹分子,活生生的,从未悔过的法西斯恶徒。施瓦伯格不担心雅各布会谋杀他,没必要,那野崽子拥有了稳定的工作,固定居所和女朋友,他不会为了发扬正义就犯下谋杀的罪行,搭进自己的前途和生活。雅各布也没有虐待他,依旧每周末登门,煮牛肉,烹茶,浪费面粉和黄油做甜腻的饼干。

但就算雅各布要杀了他,施瓦伯格也觉得无所谓。没关系,与雅各布争吵过后他经常这样想,死亡并非全然的坏事。

如果说还有什么改变,施瓦伯格凝望白雪皑皑的花园出神,那就是他好像很少思考了。他还在上班,下班后回家,尤其面对雅各布时,他的大脑经常处于空白状态。他安静地坐在壁炉前,抱着猫,有时一两个小时也看不下一页书。有些东西确乎在倏然的时光中消逝了。

电话响了,是雅各布。

“感觉怎么样?”

“有点冷。”

“我把电暖气摆到你床角了,打开就行。”

施瓦伯格上了楼,才八点半,他就躺下,关了灯。甜蜜的梦境如果能够继续就好了,石头小屋,厚实的床,邮差的铃铛叮铃铃响。信!他的信。他也想做一名邮差,从街道这头到那头,口袋里塞着酒瓶,神气地驾驶雪橇。

“你的信。”邮差说,头顶的星空熠熠闪光,“啊,还有一封!也是你的信。”

他抱着信,快活得不得了。水开了,香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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