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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妈妈一早就不要你了。”
雅各布使劲吸了吸鼻子,还好没哭出来。上次采购,施瓦伯格买了包临期的牛奶糖,当新年礼物给了野崽子。这崽子欢欣鼓舞,一叠声道谢。他说以前不怎么敢吃糖,要保持体型,诸如此类的废话,就好像他真的在舞蹈行业大有前途似的。
“我妈妈……”
“听着,崽子。”施瓦伯格故意用了这个词。论起俄语的脏话,他可太擅长了,伊万诺夫就是最好的教师。“你老娘要是要你,一早就不会把你送去学跳舞。”
“妈妈她认为我跳舞——”
“跳舞?跳什么?那种娘们兮兮的芭蕾舞吗?看看那些扭捏的动作!男人不像个男人。假娘们!哥萨克舞也一样,又喊又叫,蛮子气十足。至于现代舞,更是不可理喻,简直群魔乱舞,是个人都能跳。”施瓦伯格滔滔不绝地吐出毒汁,“就连德国人,跳舞也非常丑陋。巴伐利亚人跳舞,几个人互相抽对方耳光。天底下哪能有这种舞蹈!”
雅各布张了张嘴,把胳膊收起来,腿也慢慢不动了。“妈妈,妈妈很辛苦,她要忙工作,还得照顾家庭。”
“这就是女人的愚蠢之处。”施瓦伯格轻蔑地说,“男人就从来不会照顾家庭。”
“我爸爸——我是说,我真正的爸爸,他会照顾妈妈。”雅各布悲伤地说,“妈妈告诉我,爸爸对她很好。他会省着肉给她吃,攒钱买饼干,还会做饭……”
“真了不起。”施瓦伯格心头掠过一片灼热的火,“真了不起。”
傻瓜显然将他的愤恨当成了赞美,淡绿色的眼珠闪了闪,“您认识我父亲,对不对?”
“认识,认识,当然认识……”
“您可以给我讲讲他吗?”
早晚有这一天,但这天来得未免太早,或者,太晚了。施瓦伯格把草稿纸叠起来,放进信封。过了年,他就去打听打听,说不定哪个富人想要个男孩当性奴隶呢。“你父亲吗?阿列克谢·伊万诺夫,其实我就见过他几次。他很高,很瘦,不爱讲话。”
一个愚蠢的混蛋、弱智、变态、邪恶的同性恋者、强奸犯、刽子手、早死鬼。施瓦伯格在心里补充道。
“我真想见见他。”雅各布哽咽。啊,来了,来了,眼泪摇摇欲坠。“如果爸爸还活着——”
那你们就会在列宁格勒饿肚子,饿死,把你分解了喂给你的野崽子弟弟妹妹。施瓦伯格拿下玻璃天鹅把玩,“真是可惜!没料到他淹死了……”
“爸爸应该想开些。”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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