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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伊万诺夫摧毁了他。长期残酷的虐待扭曲了他的精神,除非被强迫,他根本无法正常勃起,直接导致了他第一次婚姻的失败。然而,施瓦伯格现在觉得可以了。万籁俱寂,风卷起积雪。此时此刻,西西伯利亚一定白雪皑皑,玻璃上冻着坚实的冰,极光在天际闪烁。他似乎闻到腐朽的原木散发出的死亡气息,杂糅着卷心菜、墨水和皮革……水开了,蒸汽顶动铁皮壶,嘭、嘭、嘭。

他是主宰,完全掌控昆尼西的命运。那个美国人能给他的,他也可以,而且能做得更好。

施瓦伯格扯开昆尼西的衣领,一枚扣子崩飞了,昆尼西突然拼命挣扎起来。两人无声地推搡,一点晶莹的亮光从昆尼西的脖颈间垂落,在晨光灰色的背景中格外耀眼夺目。

“……”

那是一枚戒指,银色的圆环上镶嵌着点点碎钻——婚戒,样式再平凡不过的婚戒,施瓦伯格不知见过多少次。曾经他买过类似的一对,离婚后随手塞进某个盒子,后来就再也找不到了。

一条细细的链子穿过婚戒,昆尼西就戴着这条项链,让戒指落在心口的位置。还能是谁给他的呢,施瓦伯格攥住那枚戒指,是的,费恩斯的戒指,那美国佬在香港也戴在手上一枚,高调地宣称已婚。

公司里没人不知道这两人的关系,可大约谁也想不到……哦,婚戒,在上帝前宣誓后才能获得的祝福。他们在教堂举行过仪式了吗?恬不知耻地挑战伦理道德的底线。神啊,神怎么能容许这种败类大摇大摆地活在世间。

“真恶心。”刹那间,仿佛赤身裸体站在雪中,施瓦伯格的兴奋消失了,他觉得冷。

“穿好衣服。”他说,“该去开会了。”

就这样,他搞砸了,彻底搞砸了。在火车上,昆尼西一个字都没和他讲。以后也不会了,施瓦伯格回到家,坐在圣母像前,抱着瓦尔迪。这个房子不再会有第二位住户了,因为他的失控,他的愤怒,他的嫉妒,他只能一个人住在这里,孤单地与毛绒玩具为伴。

玛利亚温柔地微笑,一如既往地沉默。“我该怎么办?”施瓦伯格低头问瓦尔迪,毛绒小狗瞪着圆眼睛,同样没有告诉他正确答案。

第二天,施瓦伯格来到公司,等待着。七点钟,昆尼西没有来。他请假了,瓦格纳小姐告诉施瓦伯格,昆尼西高烧不退,必须在家休息。而休息结束后,昆尼西虽然恢复了上班,但也不再与施瓦伯格讲话。他瑟缩着,躲在办公桌后,一有空就逃出去。施瓦伯格深感挫败和无趣,他知道,他要永远失去这尊美丽的雕像了。

一个月后,十二月的某天,费恩斯回国了。兰德曼来找施瓦伯格谈过,关于昆尼西的职位调动。兰德曼即将退休,他希望昆尼西能够接替他的位置,至少也要为继任者做副手。

“随便。”施瓦伯格说,“按流程来吧。”

结果,他还没等来昆尼西的调职报告,就等来了费恩斯。即便昆尼西不提,工程师团队和工会中的热心的人定然也会将他的异常告诉美国佬,他的“密友”、情人和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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