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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施瓦伯格打断女孩的解释,“首先,我不是你亲生父亲。其次,最后一批战俘1955年回国,现在是1957年。所以,明白吗?我——”

伯莎的眼眶又泛起红色,她抽泣着,垂着脑袋坐回到属于她的那张椅子上。哭声听的人心烦意乱,最终,施瓦伯格不得不做出妥协:看在上帝的份上,他本来以为女孩要比男孩容易相处得多。

他就知道昆尼西在车间里获得不了什么收益。下午,施瓦伯格主持完一场会议,愉快地在办公室喝茶。茶包冲泡过一次,这样就能有效降低浓度。如此一来,就连医生也无法挑剔。要是咖啡能同样操作就好了,施瓦伯格打开文件夹,哼起了歌儿。他已经打发瓦格纳小姐买了份贵重的礼物,按照地址寄了过去,并附上祝福的卡片。事情办妥了,这让他安心。一切都很顺利,直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施瓦伯格阴沉地转向兰德曼,“哦,弗朗茨,你总是叫卡尔过来,是让他帮你的手下搬运零件?”

兰德曼也慌了手脚,支支吾吾。昆尼西坐在那,一群工人围着他。一个白痴擅自改变操作流程,导致发生事故,最直接的后果就是砸伤了高级工程师的腰。“我还好,”昆尼西轻声说,“肌肉方面的……嗯……我想……”

“闭上你的嘴。”施瓦伯格厉声喝道,“别以为受伤了你就能逃脱处罚——不在办公室做你的事,反而到处乱跑,我一整天都没能找到你!卡尔,你没给我打报告就擅离岗位,这已经是第五次了。”

昆尼西沉默了。医生赶来,简单的询问之后,两个青年工人扶着他躺上担架。施瓦伯格跟在担架后面,在救护车前,昆尼西看了看他,“我可以自己——”

“我说过了,闭上你的嘴!”

不出意外,工会马上就要送来本月第三封抗议信。施瓦伯格和那两个工人一起上了救护车。两个工人里,施瓦伯格记得其中一个姓魏特曼,是个活跃的左派分子。说不定昆尼西受伤是场车间阴谋,毕竟这群激进的蠢货最恨的就是第三帝国军人。想到这里,施瓦伯格瞪了魏特曼两眼,那家伙鼓足勇气同上级对视,但没过几秒就心虚地转开了视线。

经过检查,昆尼西并无大碍。他坚持回家,不愿留在医院。当然啦,施瓦伯格完全能够理解,软弱的同性恋者受了伤,即便是轻微的皮外伤,也要赶紧向万里之遥的性伴侣倾诉痛苦和委屈。赶走两个工人之后,施瓦伯格叫了辆车,送昆尼西回去。“真不用给你妹妹打个电话吗?”他扶着昆尼西躺到沙发上躺下,“不?她很忙?好吧。那你吃饭怎么办?换药怎么办?”

“穆勒先生可以帮我,而且我没那么严重,您听到医生的诊断了。”昆尼西摸了摸阿登的脑袋以示安抚,“谢谢您。”

“你明天不用来上班,等痊愈了再说。不过我会按制度扣掉你的奖金,你还得写个说明给我。”施瓦伯格忽然冒出一个怪异的感慨,但他小心地将感慨咽回肚里,没有说出口。

第69章 反省

1957

施瓦伯格尝试着过“正常的”家庭生活,不幸的是,他也不太清楚究竟怎样才能算得上“正常”。从同事那听来的只言片语,他猜测应该支付给安娜特一笔钱作为家庭开支,每礼拜给孩子零花钱,节假日送给妻儿礼物,一家人去海滩或山区消遣……听起来不算难。施瓦伯格计算了一下,给了安娜特第一次家庭费用。他还给了伯莎几马克零花钱,女孩很高兴地感谢了他。

这一个礼拜以来,每天清早,施瓦伯格跑步回来,安娜特已经做好了早餐,摆在干净的餐垫上。三人一起吃早餐,施瓦伯格喝咖啡,安娜特喝茶,伯莎则是牛奶。非常正确,小孩子是不能喝咖啡的,对身体不好。然后伯莎会给施瓦伯格拿来鞋子,等着继父开车带她去学校。施瓦伯格送她到学校门口,时间太早了,校门根本没开。

“你应该在校门打开之后再来。”施瓦伯格说,“你进不去。”

“我可以等。”伯莎梳着整洁的马尾辫,穿着衬衣和长裤。她背着书包跳下车,冲施瓦伯格挥手,“再见,爸爸。”

施瓦伯格老觉得这女孩不对劲,但工作很忙,伯莎也并不是他真正的女儿,他可没工夫特别关注她。几天后的一个下午,施瓦伯格要去拜访一位难缠的客户,无意间开车路过学校,正巧赶上放学。小学生叽叽喳喳地沿着马路排成一列,队伍的末尾,几个小孩打打闹闹。施瓦伯格往外看了一眼,就发现那是三四个男孩正追打一个女孩,而那女孩的辫子和衣服怎么看怎么眼熟。他立刻停下车,上去抓住了一个男孩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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