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分卷阅读65(1 / 2)

加入书签

交“朋友”,施瓦伯格无聊地翻看书中的表格和数字,昏昏欲睡。

他当真睡了一小会儿。下午就这样消磨过去,吃过晚饭,施瓦伯格打开电视机,找到播放《犯罪现场》的频道。虽说这电视剧蠢得出奇,但至少比新闻有意思。他看了会儿广告,忽然想起门前的邮箱。有一段时间没清理了,施瓦伯格趿着拖鞋走到外面,路灯下,野丫头一个人在踢那只球,都这个时间了,她居然还疯得不愿回家。

邮箱里就是那些广告和单据,不过这次里面夹着一封陌生地址的来信。施瓦伯格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拆开信封。里面放着一张漂亮的卡片,印着小天使和花束。他疑惑地将卡片打开,里面用紫罗兰色墨水印刷着几排字,施瓦伯格读了两遍,陷入沉思。

伯莎结婚了,这是她婚礼的邀请函。假如施瓦伯格早几天打开邮箱,那昨天他就不会带着昆尼西去绿森林体育场观看足球赛。婚礼的日子就是昨天,明媚初夏日光映照的礼拜六。没有联系电话,说不定伯莎只是出于礼貌寄一张卡片。毕竟他们一共就生活了三个月,此后再也没有见过面。

“那是个错误……”施瓦伯格咕哝,来来回回将卡片看了好几次。一个错误,没错,在他刚回国的那段时间,他总是犯错,如今想来,简直愚蠢得不可思议、难以用语言形容。

1957

施瓦伯格的工作安定下来,他开始考虑一些生活上的事情,准确地说,结婚。在年轻的时候,他从未考虑踏入婚姻。然而现在情况不同——经历了西伯利亚残酷的十年半和巴斯蒂的背叛后,施瓦伯格迫切需要一个真正的家庭来安抚紧绷的神经;尤其上司告诉他,在商业领域,没结婚的男人总给人靠不住的坏印象。如此一来,施瓦伯格结婚的心愿就更加迫切。就像对付工作那样,他为自己制定了目标和计划,很快,一位合适的人选出现了。

安娜特·舒曼,寡妇,丈夫曾是党卫军的军官,死于苏联的战俘营。安娜特长得称不上美丽,比施瓦伯格大两岁,性格安静温柔。性格,比起外貌,施瓦伯格更看重这点。他需要一位能成为优秀母亲的女人,而不是精明的秘书或助理。安娜特在丈夫被俘后辛苦地操持家庭,她有个女儿,名叫伯莎。伯莎出生于1945年,12岁,从来没见过父亲。女儿比儿子强,小男孩是家庭的灾难。施瓦伯格对安娜特的背景十分满意,与她见了几面,请她吃饭和看电影。他们没什么话聊。春天的尾巴上,施瓦伯格询问安娜特的意见,她答应了,接受了戒指。就这样,咨询过律师,签订了一些协议后,施瓦伯格结婚了。事实上,安娜特压根没阅读过协议的内容就签了字。她说她很希望结婚,给女儿找位父亲,而施瓦伯格看起来就是那个正确的人选。

从教堂走出来时,风吹着施瓦伯格的脸。他觉得哪里都不对劲,好像做梦——他为什么要结婚呢?感觉真是太怪异了。

伯莎,那个小女孩,现在她算是施瓦伯格名义的女儿了。她穿着白色的纱裙,金褐色的头发紧紧地绑在脑后。回到家——施瓦伯格特意租了栋新房子,“一家人”坐在桌前。伯莎怯生生地望着施瓦伯格,过了好一会儿,才在母亲的催促下开口:“您好,冯·施瓦伯格先生。”

“叫我阿历克斯。”施瓦伯格努力笑了笑,“你好。”

“我可以叫你爸爸吗?”伯莎的脸涨得通红,雀斑好像红得发亮,“阿、阿历克斯先生,可以吗?”

“我决定了,”一早,施瓦伯格就对昆尼西宣布了深思熟虑的结果:“我要叫她伯莎。”

“很好的名字。”毫无主见的同性恋者点点头,他换下薄外套,手里拿着工作服,看样子又是要偷偷溜去车间。

“我会问兰德曼讨要两倍薪水的,”施瓦伯格冷哼,“你最好提醒他,我说到做到。”

伯莎在风中摇曳,细弱的枝条撑着白色的花苞。施瓦伯格将花盆挪到阴影里,看了几眼,轻轻叹了口气。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