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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尼西从《彼得·卡门青》后瞟了杂志封面一眼,“年轻人认为,这是一种个性上的,呃,解放。”

“明明就是堕落!不工作,不服务,成天喝酒、吸大麻,躺在大街上胡言乱语。幸亏我没有孩子,如果我的女儿敢穿成这样到处闲逛,我就——你妹妹有几个小孩?”

“四个。”

“真好,一个大家庭。”

“对,她很幸福。”

施瓦伯格把对嬉皮士的批判抛诸脑后,开始追问。昆尼西告诉施瓦伯格,圣诞节他在妹妹家过了一夜,带着阿登;他给大家都买了礼物,唯一的侄女喜欢某种卡通项链,侄子们的爱好都不尽相同,他为选择合适的礼物伤透脑筋;他也得到了很多礼物,阿登也有礼物;最后他带着礼物和妹妹烤的甜食回家了,在壁炉前读书,度过了一个幸福美满的假期。

“你们去教堂了么?”

“去了。”

“我本来打算去教堂,走到门口一看,人头攒动,我就回家了。”施瓦伯格不假思索地撒谎,“不过我本来也不信教,就是突发奇想去听听歌。圣诞节算是宗教节日,我也不怎么过。后来,在苏联,更没机会过圣诞了,我就养成了不过圣诞节的习惯。”

那双蓝眼睛听到“苏联”便静悄悄地望了过来。施瓦伯格亟需编造几个悲惨的故事,但话到嘴边,他突然感到一阵失落和无趣。

阿廖沙能重新走动时,夏天已时日无多。他坐在窗户下,慢慢核对账簿上的数字。伊万诺夫在粉刷窗棱,用绿色油漆,不过他心不在焉,时不时就探进脑袋看一眼。“我算过了,”他小声说,“邦达列夫也核对过……”

“有几个错误。”

“哦!是嘛!我数学不怎么样!邦达列夫那家伙——”伊万诺夫的嗓门渐渐高起来,忽然闭上了嘴,迟疑了几秒,他才重新开口,声音轻飘飘的,“邦达列夫是个傻瓜,嗯,他也就念过小学二年级,我不该让他核对的!说不定把我算对的数儿都改错了。”

傍晚,伊万诺夫煮了锅土豆,撒上盐和胡椒粉。他让阿廖沙坐到那只垫子上,切了一大半黄油,“给你,”他说,切下奶酪的皮放进自己的盘子,剩下的都递给阿廖沙,“给你,你吃吧!我不是很饿。”

“我吃不下。”

“你需要多吃,多吃才能长胖。”伊万诺夫咧开嘴,紧张地微笑着,“多吃……我去镇上买了饼干,还有糖呢!如今伟大的苏维埃联盟越来越强大啦,不比德国差!吃完面包,你就可以吃饼干……吃完饼干……”

吃完饼干,伊万诺夫给阿廖沙换药。那块可怖的伤疤结痂了,深处依然隐隐作痛。阿廖沙照了照镜子,他瘦得像个骷髅,眼窝深陷,比过去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丑陋可怖。伊万诺夫将他从镜子前带走,用热毛巾擦他的脸,把他抱起来放到床的最里面,然后像哄孩子一样,轻轻拍他的肩膀和背。“阿廖沙,”伊万诺夫唱道,“阿廖沙,睡吧,睡吧……”

这份怪异的“体贴”维持不了多久,阿廖沙躺在黑暗中,听到风吹过树梢,发出雷鸣般的轰响。奴隶主当然不会白白地让奴隶死去,尤其是得力能干的奴隶。在这个俄国混蛋找到女护士结婚之前,他得负责起这里的所有事情,包括供其泄欲。一旦伤口痊愈,伊万诺夫就会故态复萌,重新以胜利者和正义使者自居,通过殴打和辱骂“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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