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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半点男子气概。施瓦伯格把照片撕碎丢进了壁炉。再一次拍照片就是加入青年团,那是张好照片,照片里的他神气极了,容光焕发,完全看不出俄国人卑贱的血统。信仰给了他无穷无尽的力量。
……
“我没见过她。”施瓦伯格捻灭烟头,“一次也没见过。”
“很遗憾听到这个,”昆尼西轻声说,那张脸上的同情快要充溢出来了,“人生经常会有一些,嗯……”
“你长的像你母亲么?”
“像,但夏莉——我妹妹——更像她。”
“你们兄妹本来就很像。”
“我的鼻子……不太像我妈妈。”
昆尼西简略地讲了讲他的母亲,一位热爱家庭和孩子,喜欢热闹的德意志母亲。他充满感情地回忆母亲熏了香水的手帕,美丽的裙子和温暖的手。“我经常麻烦她,因为我不想住学校,不想和同学打交道,不想参加活动……”
真正的母亲自然乐意为孩子效劳。施瓦伯格能想象得到,那个美丽高贵的女人是如何前往校长办公室,为孤僻寡言的儿子办妥这一切。“讨厌学校吗?”他抚摸着烟盒,“不?那为什么要住到外面?”
也许昆尼西早在学校时期就发现了他异于常人的性取向。为了避免麻烦,不住学校是可以理解的。不过施瓦伯格的学校岁月中,早早便见识过青春期的男学生能冲动到怎样的地步。十二岁的春天,曾有个家伙想把他拖到某间没人的教室。他把那个人高马大的高年级生打晕在地,从那之后没人敢打他的歪主意。
“我想一个人待着。”母亲的乖宝宝这样解释,“在家习惯了。”
可你现在已经不习惯一个人待着了。一个人待着,反而变得寂寞难耐,为远在亚洲的美国佬无法入眠,第二天带着毫无血色的脸去上班。“在念军校前,我不怎么喜欢学校生活。”施瓦伯格抽出一支烟在指间拨弄,“唔,我小学就是寄宿……我太矮了,所有人都拿我当出气筒。想家了,打我;被老师训斥了,打我;我负责擦洗宿舍的地板,替高年级生洗衣服……冬天特别冷,我的手上生了冻疮……”
“教师不管吗?”
幸运儿上当了,施瓦伯格暗暗得意,“不管,那都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容克,谁会得罪他们呢?就这样我洗了好多年衣服,不过这也让我学会了照顾自己。你看,我一直都是自己照顾自己,这不是挺好吗?”
“那些教师太不负责了。”昆尼西轻声说。
“军校的教官倒是对我特别好,不然我真的要怀疑教师行业的职业操守了。”
“要做教师,就得对学生负责——我是这样告诫我妹妹的。”
“夏洛特小姐是教师?”
“她教授音乐。”
音乐,啊,音乐。“你会演奏乐器吧?”施瓦伯格想起车组的奥托·古登堡,快乐的傻子,随身带着口琴吹奏。美丽的西部森林,黑色的榛子和可爱的姑娘……大家起哄让他吹奏别的,他就傻笑。
“钢琴。”
“高雅的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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