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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那男人呢?”
“没有。”
“我不信。”
随你信不信,没有就是没有。阿廖沙没谈过恋爱,他把青春期疯狂的热情都奉献给了第三帝国的伟大事业。十八岁那年他去慕尼黑,参加党卫军的活动,望着熊熊燃烧的火炬流下泪水。他发誓为帝国和元首献出一切,包括生命。
“给你写信的纳粹……是干嘛的?”
伊万诺夫瞪着灰色的眼睛,他长着斯拉夫人的脸,却不粗犷,刮干净胡子之后甚至显得有些瘦弱。女护士们大约喜欢电影里的那类战斗英雄,所以他才一再碰壁。“他又不是你亲戚,干嘛巴巴地给你写封信?他是你相好的吗?”
阿廖沙挑出红色的毛线球,“不,他是我在军校时的同学,比我低一个年级。”
“哦!那果然是个纳粹分子了!”伊万诺夫拍了下膝盖,“我就不该给你看那封信……里面肯定满是纳粹的暗号。”
“他受伤了,就回了家。”阿廖沙说,“他是个好人。”
“纳粹分子没有好人——可他为什么给你写信?”
为什么写信来,阿廖沙也不明白。塞巴斯蒂安·赫尔曼是位安静内向的青年,学习刻苦,具备雅利安人的一切优秀品质。虽然他棕褐色的头发显示出血统中的某些杂质,但和阿廖沙相比,他依旧是“纯正”的。阿廖沙对赫尔曼印象不算太深刻,他就记得赫尔曼来借过两次他的笔记,他们的交谈可能不超过十句话。
“他……他没事情做。”
“他失业了?你的德国完蛋了,到处是饿肚子的德国佬,我看就该把德国人统统饿死,这样世界就安宁啦!”
赫尔曼应该没有失业,可谁说得准呢。无论如何,赫尔曼总算没遭遇被俘的厄运,更不必在千里之外的西伯利亚受苦。为德意志祖国奉献得越多,遭的罪就越大。阿廖沙决定在毛衣领子那编织一圈小小的红色五角星,伊万诺夫继续胡言乱语,“真奇怪!你在军校的时候,同学都是男的吧?”
“都是男的。”
“你没有勾引他们吗?”
阿廖沙攥住了红色毛线的线头,“……没有。”
“那你肯定想过勾引他们,对吧?你肯定想过,让他们用鸡巴操你,是不是?”
“是的。”
伊万诺夫开心地笑起来,哼了会儿歌,“可没人搭理你……人家干嘛不去操真女人呢?你屁股上都没几斤肉。”
阳光渐渐隐没,楼下传来“哐啷”“哐啷”金属摩擦的动静,是矿工回来了。“等我去了列宁格勒,就能过上好日子啦。”伊万诺夫安静地坐在阴影中,“对,我肯定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第21章 电影
在这一年的头三个月,施瓦伯格每天都在上班前检查日历。他在替昆尼西倒计时。
费恩斯高升去了遥远的亚洲,香港,听起来就是个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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