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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男人,用钱换取床上的满足。
十月初的一天,具体地说,十月六日,施瓦伯格把昆尼西叫去办公室。他们谈了谈新发动机的几个小问题。“可得抓紧时间呀,”施瓦伯格说,“你们一直在加班,是不是?”
“对。”
“效率才是第一位的。”
高级工程师点了点头,收起图纸。“卡尔,你去哪休假了?”施瓦伯格突然问,“去海边了吗?”
“没有。”
“去哪儿了?”
“不远的地方。”
“不远的地方是哪里?”
昆尼西的耳朵慢慢红了,“去看新天鹅堡。”
“那里平时就能去,”施瓦伯格说,“你们该去海边玩玩。”
昆尼西敏锐地注意到了“你们”,嘴角慢慢绷紧。“海边挺好的,”施瓦伯格肚里发笑,“西班牙、意大利……希腊也不错。德国就没什么值得一看的海景。啊,法国!你是教徒吧?圣米歇尔山修道院去过了没有?”
“我不信教。”昆尼西说。
“不信天主教?”
“不,我什么宗教都不信。”
“那你是无神论者啰?”这点让施瓦伯格深感意外,昆尼西看起来像是那种极端的天主教徒。哦,对,他怎么可能是宗教徒……世上哪个宗教能容忍同性恋?“唔,我也不信宗教,但我有自己的信仰。”
“那您信仰什么?”昆尼西难得反击了一次,施瓦伯格眯起眼睛,意味深长地微笑,“我信仰什么,你猜猜?”
昆尼西盯着他看了好一阵子,然后收回目光。
“记得下次休假去海边玩玩。”施瓦伯格笑容可掬,“没问题了,你可以走了。”
第19章 实验
很快,施瓦伯格就知道了昆尼西这次休假的真正目的地。还能是哪儿呢?他该想到的——昆尼西把积攒的假期都用上了,就为了陪费恩斯回美国去。他们一准儿在纽约流连忘返,向那群惹事的同性恋宣传无上的真爱。想想看吧,一个美国男人,为了一个德国男人几乎抛弃了自己的祖国……非法同居,视德国的刑事法律于无物,肆无忌惮,毫无顾忌!无政府主义的同性恋者最爱听这类故事,甚至会赢得嬉皮士们真心的喜爱——“做自己的事”!
施瓦伯格平心静气地工作。几个年轻工人穿着喇叭裤来上班,被他罚了半个月的薪水。“下了班,你们爱怎么穿怎么穿,”他对那几个小家伙冷笑,“上班期间必须按规章制度……再来一次,你们就滚蛋。”
“滚蛋”这个词大概太重了,伤害了年轻人脆弱的心灵。没过多久,施瓦伯格就收到了工会的抗议。他把抗议信直接送进了垃圾桶,连同一封来自北方的信件。塞巴斯蒂安·赫尔曼听说了霍斯特的死,特意写来信函慰问。真棒,回到了父亲的羽翼下,改头换面,做起了好儿子、好丈夫和好爸爸。他那位长相平庸、出身低贱的妻子能获得弗里德里希·威廉·赫尔曼的肯定么?怕不是过不了几个月就要离婚。不过对于那女人而言,离婚算是桩好买卖。弗里德里希可是出了名的“体面人”,他会为儿子的自由支付一笔可观的金钱。
在扔进垃圾桶前,施瓦伯格写完了回信。小巴斯蒂有了父亲作为倚靠,关系总不能处的太僵。他对巴斯蒂的问候深表感动,对弗里德里希致以问候,还不忘关心巴斯蒂的婴儿。那小孩是男是女来着?想不起来,那就用模糊的手法……总之,“希望有机会能见面。”施瓦伯格写到,然后折起信纸,塞进信封,写清地址让秘书寄了出去。
一连三个礼拜,施瓦伯格每天加班,从早七点到晚八点,乃至十点。一个凄冷的初冬上午,冻雨敲打玻璃,光线昏暗。他转动手中的钢笔,“哦,我觉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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