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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万诺夫没有在秋天吊死阿廖沙。短暂秋天,阳光耀眼。他翘着脚吸烟,毫不在意被谈论的对象就在一米开外,埋头为他这位场长清理账目。
“留着他有些用处,”伊万诺夫说,“我会教育好他的。”
“得了吧!”乌里扬诺夫手里永远少不了酒瓶,“坏胚……你没听那些德国人怎么说他……”
“所以才需要教育,”伊万诺夫点燃一根粗糙的卷烟,“是吧,阿廖沙?”
“是的,伊万内奇。”
“你看,他已经很听话了。”
“得了吧!”
“你肯定不知道怎么训狗,”伊万诺夫洋洋得意,吐出一团烟气,“听话就给骨头,不听话就用棍子打,再不听,就杀掉,剥了皮吊起来……我都不用棍子打,让他在雪地里站几分钟,他就痛改前非——阿廖沙,你们党卫军最喜欢剥了犹太女人的皮做衣服穿,对不对?”
阿廖沙把一本账簿抽出来,“是的,伊万内奇。”
“你剥过犹太女人的皮吗?”
“剥过,伊万内奇。”
“你该死吗?”
“我该死,伊万内奇。”
伊万诺夫爆发出一阵笑声,像获得了极大的胜利。乌里扬诺夫哼了几声,“哎呀,哎呀,我看悬,”他摇头晃脑,烂棉衣扎在裤子里,“我说,你可看紧了他。我听萨拉托娃说,有些德国佬可倔强啦,天天闹事儿——”
“伊斯特林太和气了。”伊万诺夫不以为然,“闹事儿就枪毙,尸体扔去喂狗。不过德国人嘛,我看狗都不屑于吃他们。”
入冬之前,伊万诺夫又去镇上见了一位女护士。他的理想就是娶个女护士,因为他曾经的未婚妻柳德米拉·叶菲莫夫娜念过卫校。“好姑娘,”伊万诺夫时常充满感情地回忆她,“柳芭可美啦!她是个真正的女孩,虽然喜欢留短发。她枪法比我还准……要是我的柳芭还活着,我们准得生小崽子了。”他一边说一边傻笑,“哎呀,哎呀呀,我说,亲爱的柳芭,嫁给我吧!她就打我的手,用她的灰眼睛斜着看我。我知道她愿意,后来她给我送来毛衣,让我穿上。‘要爱惜着穿。’柳芭又打了我的手。我握住她的手,她的手那么小、那么软……”
这个叫柳德米拉的年轻女人死得非常凄惨,伊万诺夫参军后,在战场上绝不放过任何一个戴SS领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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