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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吃的搁在桌上再抬头,覃最的眼睛竟然张开了。

“你醒了?”康彻差点儿又“哎”一声蹦起来。

覃最也不知道是醒了还是突然开发出了看家眼。

他姿势还是睡觉那个姿势,神情也还是睡觉那个神情,就是眼睛睁开后眨也不眨,没看康彻,睫毛根都没动一下。

盯了会儿天花板,他又无声无息地重新阖上。

康彻放轻动作把眼镜掏出来戴上,开电脑忙活。

半小时后,他起身去床头拿水喝,覃最还是睡得很熟。

只是这回又换成眉毛出毛病,一直微微皱着。

康彻在心里叹了口气,弹出根烟衔在嘴里,继续忙自己的。

放了假有家不能回,想见的人也不敢见,这滋味儿就只能这么熬,没得治。

覃最的作息稀烂了整两天,晚上睡不着白天醒不来。

晚上还好,只要不停地看资料写文档就就行。

真正煎熬的是白天,他连着两天重复在做同一个梦。

他梦见江初的婚礼。

“婚礼”其实也算不上,梦里只有一个画面,是江初带他去参加老杜婚礼那天。

伴郎和新郎们西装革履说说笑笑地聚在一起,他问老杜杜苗苗在哪,老杜要准备去接新娘,抄着兜漫不经心地回头扫一眼,随手指指,说刚才还在,跑哪儿玩去了吧。

而在梦里,老杜变成了江初,他自己变成了杜苗苗。

可能是因为这场景发生过,即使人物对不上号了,压抑感也真实得让覃最喘不上来气。

他从梦里挣出来,睡眠不足的本能又让他继续睡过去。

梦境一遍遍重复,每一遍覃最都找不到自己。

每天到了下午终于把睡眠补上醒过来,覃最都得在床上愣半天。

比打上一天的架还让他疲累。

假期的第三天,覃最晚上还是没能睡着。

康彻天天有一眼没一眼地观察着覃最,觉得他往后个把月的作息估计都得这么日夜颠倒着熬过去。

直到第四天早上,康彻被窸窣的动静吵醒,发现覃最没有跟前几天似的才准备睡觉,正拉开宿舍门要出去。

“去哪啊?吃早饭?”康彻有些迷糊地翻翻身问了句。

覃最回头看他一眼:“要带么?”

康彻的床离宿舍门前有点儿距离,他还刚睁眼,按理来说应该看不太清覃最的脸。

但当时他就是看见了,看见覃最平静的表情,眼角的红血丝,和嘴上有些发干的皮。

“不用。”康彻又没饿着熬一宿,他裹着被子坐起来点儿,“你不睡了?”

“出去逛逛,攒到晚上再睡。”覃最说。

“逛哪啊,”康彻摸出手机看眼时间,“七点都没到。我跟你一块儿?”

“睡你的吧。”覃最笑笑,头也没回地把门带上了。

江初埋头在盥洗台洗脸,听见手机在旁边大理石台上持续地震动。

他不用看都知道肯定是老妈的电话。

回回喊他去吃饭都这样,恨不得从五点就开始喊他。

只不过从覃最暑假走了以后,老妈的电话越来越多。

又在让他见了倩倩以后,越来越密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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