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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简直……”

李鸢叹息着抚摩他的眉毛、眼角。

“一不许说我骚,二不准说我荡,三,我也不是变态。”彭小满又站起身去和李鸢嘴对嘴地接吻,吻到李鸢沉迷地扶住对方后颈不断加深,才用虎牙尖尖儿狠命咬了他一下:“我就是想试试,我喜欢你,我要让你舒服得想哭,就这么简单。”

这话直白露骨,又纯然热忱,堵住了李鸢嘴里一百个“你不必”。

他舒了口气,胳膊撑在背后,仰面望着天花笑了一下,想说,可别是让我疼得想哭吧少侠。彭小满蹲了下去,李鸢感受到了那温暖湿润的气流拂上了那里,颤了一下不做躲闪,由他去了。

给彭小满含住的时候,只那一刻,百花凋敝,荒原野兽,世界死了一回,可分秒内又倏然焕活了所有的生机与希望,重染了尽褪的颜色。很矫情,把四季轮转万物生长和情情爱爱联系在一块儿,也很悖德,但李鸢觉得没什么。冷静下来想,它于自己而言,就是这么轻易草率,就是这么朝夕可改。

然即是灌注了无限的热情与渴盼,彭小满同志初生牛犊的技术,依旧比他数学成绩还次。按李鸢后来的话说——恕我直言,下楼给你买个老冰棍,舔的都比这个强。

舒服得想哭算你完成一半儿吧,我挺想哭。

把精`液这玩意儿,像物品一样交予另外一人,其实对每个初有性`事的男孩儿来说,有着因人而异,但多多少少的仪式感。雄性动物与生俱来的征服感会让人觉着,那堪比一种无比自矜的标记,一种无可辩驳了的拥有。

水磨工夫来了半晌,李鸢到底把温热的精`液射进了对方的嘴里,心中油然漫上的愧疚与怜惜,如水满溢,模糊了彭小满和他相同的年龄与性别。李鸢胸膛起伏着把他抱进怀里狠命地亲吻,嗅他的气息,擦拭着自己的收藏,缓慢却不太温和地套动着彭小满。

“你就不能温柔点儿么少侠?”彭小满说话还带着黏黏的水意,想夸李少侠功夫不错,弄得他舒服得恨不能直哼哼。结果话到嘴边,又成了骚了吧唧的挑`逗:“你不觉得你有点儿腥么?好难吃,你——嘶啊我`操,你他妈!”

李鸢堵上他的嘴,往他蛋上一掐。

鲁迅有云,撸前疯如魔,撸后稳如佛。李鸢帮彭小满搓着裤子,彭小满依靠在厕所门框上看着他搓,俩人看见彼此,就跟月子里的媳妇儿看见自家婆婆端上来的一盆儿九九还阳大补汤似的——哎哟喂,拿走拿走。

“你觉得苏起还会来学校上课么?”彭小满嫌嘴里腥,拒绝了李鸢“要不灌两口料酒含点儿葱姜蒜”的狗屁建议,摘了片李鸢房里养着薄荷叶嚼。

李鸢搓着那裤子,总看着还有淡淡的血印子,“你觉得呢?”

“我不能说觉得吧,但如果我是她,我不死都不会再来学校了。”

李鸢关了龙头去拿架子上的洗衣液,回头望了他一下:“那幸好不是你。”

“啊?”彭小满觉得他偏离了重点。

“是你我得疯。”

彭小满心里一胀,九九还阳汤,又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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