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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筵一愣,两名侍女已经笑盈盈地把新房的门打开,把他推了进去。迟筵下意识去推房门,却推不开,好像门被从外面锁住了似的。
他潜意识里觉得不对,不由出了一身冷汗。回头看去只见新娘穿着一身喜袍坐在鸳鸯床上等着他,红色的纱帐垂落下来,平添了几分朦胧。屋子中央的小桌上龙凤双烛的烛火轻轻摇曳着,屋里却显得有些阴冷。
迟筵迟疑了一下,终究是转过了身,大着胆子向新娘走去。不管是什么情况,他这新娘子总是个关键。
迟筵走到近前,颤颤巍巍地挑开了新娘的盖头——出乎意料的,新娘并不丑,反而有着逼人的贵气与俊美,只是脸色有些苍白,看上去像是常年体弱抱病一般。他就犹如前朝末代皇庭里那些贵公子一般,周身写满了雍容与贵气,那份慑人的仪态更非常人能有。
只有一点,这新娘是个男人。
说实话,在假想过各种不好的情态之后,新娘是个男人这一点甚至让迟筵松了一口气,这比他方才想象的要好多了。更何况人总是会被好的皮囊所吸引,这人无论相貌气质都堪称人中龙凤,迟筵一看便心生好感,又想起自己是曾经见过这人的,那次他出去找郑伯迷了路,是这人给他指的路。
他想起方才那侍女所说的话,犹豫了一下问道:“你就是这里的主人?你……你为何要与我成亲?”
男人却伸出一只手拉他在自己身边坐下,轻声问道:“你冷么?”
他的手很凉,像是在寒冬里被冷风浸过的玉石,迟筵摇了摇头,男人便肆无忌惮地把他拥进自己怀里,在他耳边吐着凉气道:“与你成亲,当然是因为我欢喜你。自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想要了你。”
他声音很低,如同在耳边吐露的爱语。迟筵从小到大从未听过如此露骨的话,耳朵根不由得红了。
男人看着眼眸愈深,手开始从迟筵肩头向下移动,从后向前地拥着他,解他喜袍的扣子。
迟筵这时候才反应过一点来,一会儿想着他们今天是成亲了,是他答应了的婚事,这么做是应该的;一会儿又觉得还有千万个疑窦压在心头,可醉酒后的脑子却一时想不起该问什么。
终于他大着胆子伸手按住了男人的手,仰起脸怯怯向对方问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新婚之夜他还不知道新娘名讳,说出去别人是要笑话的。
男人向他轻轻一笑,应道:“我叫叶迎之。我知道你不愿意嫁人,所以对外是我嫁了你,但私下里,你要叫我夫君。”
男人气势不凡,迟筵生不出半点反抗的念头,便在对方视线的逼迫下垂着头无比羞赧地唤了一声“夫君”。又抬起眼,看着男人小声叫了一声“迎之”。
第三句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已经被叶迎之钳着下巴压倒在了床笫之间……
这一夜芙蓉帐暖,迟筵毫无经验,又被酒气熏得意识朦胧,基本上一切都由叶迎之摆布,只偶尔小小挣扎一下,最后更是被男人扯下一段红绸系住双腕绑在了床柱之上,完全由着对方玩弄。
但他既不钻研此道,也不爱打听别人私事,自然不知道其他夫妻新婚是什么样的,又觉得叶迎之虽嫁了他,但也是个男人,他们二人相处起来肯定是和别的夫妻不一样的,因而也不觉得叶迎之做得不对,反而事事顺着对方心意来,唯一担心的就是叶迎之身体不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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