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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若发烧了。
在他的记忆中,他只有那一次得肺结核的时候发烧过,以前就算感冒,不过流两行清鼻涕,打几个喷嚏,没过两天就好了。所以他一向把自己归类到身体好那一类。
既然会得结核,说明他其实也并不太好吧。老哥当时说他是劳累、焦虑、睡不好、受凉、压力大,之类的理由应该有一个搭上边了。
容若心里想:有吗?他自我感觉还挺好的。
难道那个时候他压力这么大的吗?
这次的发热,就有据可循了。至少容若觉得是昨天麦当劳的空调导致的。就算他和那个空调熟识到不是一次两次五次十次坐在那儿的关系了。
那也没办法嘛。生病就是讲究天时地利人和的。当时外边那么热,出了一身汗进到空调室,毛孔大开,风就那么进去了。
容若想着:但是发病也太快了吧。
昨天晚上回来后有些发冷。睡了一夜,早上身体很沉重,不晓得醒来。起来时觉得挺热的,摸了一摸自己的皮肤,才发现已经发烧了。
那时老爸老妈已经去乡下的小姨家玩去了。
他找出体温表量体温,发现已经烧到39.5°了,随便吃了一颗扑感敏,变得很困,连早饭也没吃,又爬回床上睡觉去了。
然后就做了很多离奇的梦,比如和威猛去上学,单车脱链,那家伙就一个人先走了。比如和老爸去爬山,但是爬到一半他觉得累坐下来休息后,老爸说要先走就先往山顶去了。比如嬷要淌过村头的那条河,容若追上去时,那河不知怎地就变成了海,海浪一下子把嬷给打不见了。
发烧是不是会让人情感脆弱呢?容若在迷糊中这样想着,被单角怎么湿了一块呢。
中午醒来,头开始很痛,烧是稍微退了一些。但是因为出了很多汗,口干得很厉害,他本不想起来,最后还是耐不住爬了起来。去楼上的饮水机接了水喝。
老哥说感冒的时候要喝温水,不过他觉得太渴了,懒得煮水,就直接喝了两大杯。
看了看厅里的钟,已经快十二点了,想起和吴欣的约定,就去打了个电话和她说生病了去不了。她却似乎是忘了这件事。反应了半天才“哦!”
女人啊。
“那你好好休息吧,下个礼拜再说啰。”
咽和鼻腔都是疼的,汗半干不干地粘在身上很不舒服。他以前没发过这么高的烧——当年结核时,医生说你发烧了,他都没感觉。那是低烧。
老哥后来就说他感觉太迟钝了。估计是粘液质的。老哥说什么神经递质的类型来分人,粘液质的感受性低,耐受性高,所以容若才会连发烧都觉察不到。估计有什么压力,也是压着,自己却没怎么意识吧。
其实很多事,他不是觉察不到,而是认为没必要觉察,反正觉察不觉察,病还是要病的,觉察不能的人,反而比较幸福。
第三杯水下肚后,他觉得又有些发冷。刚才在床上出汗出多了,他把身上的衣服都脱光了,就剩一条小裤衩,现在在空气中站久了,开始冷了。
外界的空气其实应该是不冷的,天气预报的最高温度有34度,最低也有26度。容若惊讶地看着自己胳膊上一颗一颗站立的鸡皮疙瘩,觉得自己的身体如今真是反应过度了。好像只要触到空气就会发冷似的。
喝完水后,他到老妈老爸的房间里,从壁橱中翻出一条棉被。去年秋天老妈认识的一个安徽老板娘特意把老家中新收的棉花打作一条被子送她。说是报答老妈帮他儿子介绍门路上大专之类的。老妈人面其实并不太广,都是老爸的熟人在帮忙。
老爸虽然平时喋喋着什么天道人伦,这种走后门的事做起来也毫不含糊。
容若心想老爸怎么就教出他这个半成品了呢?爸爸是不是真的已经安之若命了?
每到沮丧的时候他就想,就算不能真的不动容,至少要接近不动容吧。他已经这么大了,也不好意思再问爸爸那些形而上的问题,在书中不断的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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