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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浑身是汗,大半都是被他沾的。
气温适宜的初夏,他却像个火炉。
可算熬过去了。
她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等歇了会儿终于攒起一点力气了,她推他,想让他放开自己,力道依旧小得可怜。
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她想洗一洗。
她此时雪肤沾露,玉颈修长,一双乌黑琉璃眸水光盈盈,睫羽潮湿,眼尾飞红,这么怯生生地看着人,拓跋骁哪里受得住。
拓跋骁捞过刚才仍到一边的瓷瓶……
她像一株柔软晶莹的雪蔓。
……
今夜月光稍淡,漆黑的夜空却衬得漫天的繁星更加璀璨。
夏夜清凉的夜风吹过草原,吹过篝火,空气中的羊脂香将这份热情传递给每个人。
帐篷外的人们依旧在狂欢,热烈的歌声欢呼声隐隐约约地随着夜风飘荡过来,在这无比的热闹之中,唯独拓跋骁的王帐周围异常安静。
数十个鲜卑亲卫分部在四周,他们挂弓配刀,目光敏锐地盯着四周,一但有什么异样,绝对会第一时间冲上去解决。
这是王的新婚之夜,绝不允许任何意外。
这时,一道白色的巨大身影飞到了帐篷顶上,那些侍卫却当没看见一样,原来是灵霄。
灵霄高居于帐篷上,扭了扭脖子,那双血红色的眸子锐利地盯着四周,它像是最尽忠职守的骑士,尽心地守卫着自己的主人,一只苍蝇也别想逃过它的视线。
若澜候在帐外,面上虽还能绷得住,可心里已经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了。
哎,也不知女郎怎么样了。
她已经再三叮嘱过了,希望女郎能放下矜持,别为了面子硬撑。
怎么还叫水?还没结束?
……第二回 比第一回更难熬……实在难捱时,她也气不过,在他后背狠狠抓了几下,可惜男人皮糙肉厚,她留的指甲不尖利,又没什么力气,只划下几道浅浅的痕迹,对男人而已不痛不痒,甚至于像是一种别样的回应。
“珚珚……”
他叫她名字,姜从珚满脸潮红,呼吸困难,不得不张着丹唇辅助呼吸,根本无法答他,她也不想答他。
……
等到风停雨歇,姜从珚几乎累死过去,每根手指都被失了力气,连动一下都艰难,心跳却急促得在打鼓,大口大口喘着气来弥补刚才缺失的氧气。
男人搂着她,从背后贴过来,意犹未尽地亲着她的脸。
亲着亲着……
姜从珚脸色一变,小脸都白了三分,“不行……”连拒绝的话都没了力气,声音细弱蚊蝇。
“就一回……”
曾经一言九鼎的漠北王现在成了一个言而无信的小人,他却十分沉迷于做小人的感觉。
男人在床上说出来的话全是鬼话,姜从珚才不相信他,坚定地摇头拒绝。
“我也难受。”拓跋骁说,还想哄她。
“……”
姜从珚都有点委屈了,狗男人只想自己快活,根本不管她的感受。
他动作这么急切粗鲁,力道又重,她都要疼死了,可只要男人想,她又根本反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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