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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下发饰,又换下嫁衣。
阿榧命底下的侍女打了水,姜从珚卸了妆净了面。
床尾另一侧靠近墙壁的地方,用屏风做了格挡,后面是个洗漱架,还有姜从珚带来的浴桶,都是昨日准备婚礼时置的。
浴桶注上了热水,若澜又往其中倒了小半瓶香露,是一种清幽的兰香,随着热气蒸腾,淡淡的兰香蔓延开来。
姜从珚褪了衣裳跨进桶中,将身体沉入水下,只露出头和一小段脖子。
她将头发盘了起来,还是有少许碎发散落,被潮润的水汽打湿,蜿蜒在她修长细腻的脖颈上,像极了一副绝美的雪景图。
若澜继续看下去,正好能看见她氤氲在水雾中的雪白香肩,瘦而不干,玲珑纤细的肩骨上,柔润白皙的肌肤散发着莹莹微光,干净得没有一点瑕疵,就是世间最好的雪缎在女郎面前都黯然失色。
水面反着光,轻轻摇曳。
除了这身雪肌,若澜更清楚女郎的身段有多美,甚至近乎妖娆了。
十七八岁的女郎,身体几乎已经发育完全,当初为了给女郎补身体,各种珍贵药食不要钱一样送进她的院子,身体日渐好转的同时,少女的身段也在日益发生变化。
女郎身姿虽瘦,身前的玉房却已早早挺立,偏腰肢又极细,继续往下,曲线却又渐渐丰腴起来,一双玉腿修长匀亭,是旁人难以窥见的美丽。
不同于成熟妇女的丰腴风情,却比少女更添妩媚,每一寸都纤秾合度,多一分太媚,少一分则太淡。
若澜虽未嫁人,可活了这么些年,那些妇人谈起家事时,她自也听过不少,以前有男仆私下议论女郎,被她知道后将那人狠狠发落了一通。
那时她也想过女郎今后会嫁给什么样的郎君,想来想去却发现,没有一个郎君配得上女郎,便是君侯家的几位郎君也不行,没想到最后竟嫁给了漠北王。
若只论年纪和功绩,漠北王也算是天纵英才,配得上女郎,可他偏偏是胡人,行事又粗鲁无礼,第一次就害女郎受了委屈,若澜心里对他就有了意见。
更不要说这一路上他看女郎的眼神,有时叫她都心惊胆颤,一只狼素了几个月终于逮着一只兔子,还是这世间最美味的兔子,他能忍得住?
若澜又是忧心又是惆怅,姜从珚不知道她内心想法这么丰富,只浅浅泡了一会儿澡缓解疲惫,然后就起身了。
若澜听到水声才回过神,连忙拿了张雪白柔软的大巾帕将她裹住,又服侍她换上寝衣,再披上一件水粉色的外衫坐到矮榻上。
收拾好,若澜让阿椿阿榧先下去,自己却坐到女郎旁边。
“女郎,昨晚给您的册子,您看了吗?”
姜从珚:“……”
啊?还要检查作业吗?
“……看了。”
实际上没看,她不想看,她知道是怎么回事。
“看了就好,您心里也能有个数了。”
若澜却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
姜从珚不解:“姑姑,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该做的婚前教育都做完了吧。
若澜又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广口圆肚瓷瓶,表情比刚才更尴尬,眼神也躲闪得更厉害了,挣扎了许久她才细声细气地说:“这个……是我向张先生讨的药膏。”
姜从珚眨眨眼有些疑惑,不是已经准备好消肿镇痛的药膏了吗。
若澜见女郎乌溜溜的眼睛望着自己,单纯得好像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儿,心里也满是羞赧,可她又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便又凑近了些,细弱蚊蝇,凑在她耳边说:“这不是事后的药膏,这是事前,若初次实在纳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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