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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老头是曹鼎的仇人,那么老头就是我的朋友。

所以,钱帚儿一直把此事记在心里,从正月十六开始,漫长的假期结束,衙门开了印,顺天府提刑所开始审判因假期累积的案子。

提刑所审这种小偷小摸的案子是公开的,普通人可以去围观,只要给衙役一些钱,还能在前排搬个小杌子坐着看,就像看戏似的。

钱帚儿碍于身份,不方便去这种人多眼杂的地方,就要丫鬟抹儿扮作小厮去听审的,打听老头和曹鼎到底有什么恩怨纠葛。

抹儿从正月十六就乔装小厮,坐在提刑所小杌子上听审,一直听到正月十七,终于轮到曹父的案子了!

曹父的罪名是偷窃。他是个烂赌鬼,烂赌鬼坑蒙拐骗,小偷小摸的坏事做了不少,在衙门里进进出出好几次,也发配过两次,只是他运气好,每次都刚好遇到大赦,在发配路上就被放了。

这一次,曹父大声喊冤,说自己其实是曹鼎的亲生父亲曹祖,父亲拿儿子的东西,怎么算的上偷呢?

捕快收了曹鼎的钱,当场作证,“……当年曹祖卖儿子,贪高价,卖的是死契,不能赎回。既然是死契,父子伦常当场断绝,生是主人家的人,死是主人家的鬼,断然没有亲爹再上去的道理。”

“奴婢无私产,曹鼎的东西,其实就是主人的东西,他明明偷的是张家的皮袄和银票,如何能说是儿子的?求大人明鉴。”

曹祖穷的叮当响,没钱请状师辩护,加上假期案件堆积如山,提刑官见人证物证俱全,曹祖又是个惯犯,提刑官没有耐心再审,想快点结案,就发了签打板子,打到曹祖招认为止。

曹祖是懒人,懒人都怕疼,打了两板子就受不了,“我招!我招!”

提刑官当场宣判,将曹祖流放到铁岭卫戍边……

抹儿烤着火说道:“我听说铁岭那个地方五个月都是冬天,大雪都能把房顶压塌了,曹父那个鬼样子,估摸熬不过第一个冬天,曹鼎真是好手段。”

钱帚儿一听,顿时有了兴趣,“偷窃之罪,又不是什么杀人放火的大罪,可以用钱赎罪。”

抹儿说道:“瞧那穷样,那里有银子赎罪?再说了,曹鼎买通了捕快,一直盯着他呢,断不能去赎的。”

钱帚儿笑道:“我不会真的出钱赎他。如今冰天雪地,至少要等到春暖花开,路好走了,不冷不热的时候,衙役们才会将这些小偷押解出京,远赴铁岭卫,所以,曹祖还会在顺天府衙门监狱里多关一段时间。”

“这种穷途末路之人,最好控制了,给他一点点甜头和盼头,他就能为我卖命。都说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这种卑劣的废物,不用白不用,我要利用他去搞垮张家。”

第九十九章 送牢饭仇人养老狗,翻账本三年又缺钱

钱帚儿把脸涂黑了,也扮作小厮,她是教坊司乐官臧贤的女乐班子的人,惯会唱念做打,无论身形还是声音都学的像,看起来就是个少年。

把客人吃剩的饭菜一股脑倒进一个陶罐里热了热,然后用一个草编厚帘包裹着,提着罐子来到顺天府衙门的监狱,给了衙役几个钱,“行行好,让我进去送个牢饭。”

曹祖这十来天在监狱吃的比猪还差,听说有人给他送牢饭,顿时狂喜,“你是谁?是不是我儿子曹鼎派来的?我就知道他不会这么绝情!快,就说是误会,把我放出去啊!”

钱帚儿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冷冷道:“我就是来送个牢饭,这么多废话,你到底吃不吃?不吃就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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