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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场都很安分,惩罚还能溯及既往?”

“这话你去问系统。”

秦究挑了挑眉,转头拨了一下那个用来宣读考场秩序的老旧音乐盒,铜栓在他拇指的拨弄下不断发出“咔咔”响声。

“这东西说完一堆废话就瘟在这里了,大概问不出什么结果。”他把音乐盒盖好扣紧,又看了过来,问道:“你刚刚说全程监控,全程是指……我做什么你都得在旁边盯着?”

“你说呢?”

游惑下了楼梯走到桌边,把手里揉成一团的通知条扔在桌上,居高临下地看了某人一眼。

秦究抓过那个纸团打开看了,有点无辜地抬起头问道:“包括洗澡么?”

“……”

其实这话如果换一个人来说,游惑恐怕会眼也不抬地回一句“你可以试试看”。可别人没机会这么问,也不敢这么问。

这话只可能从秦究口中说出来,于是向来不落下风的考官A噎了一下。

游惑已经不记得自己当时是什么想法了,也不记得脸色如何。

他只记得秦究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起来,微弯的双眸里映着桌上明亮的汽灯,灼灼发着光。

游惑眯了一下眼,沉默不语,半垂的眼睫落下浓长而纠缠的影子。

他其实记不清自己跟秦究之间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究竟起始于哪一天了,但船舱下的那个瞬间,他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他们之间存在着某种微妙的、秘而不发的吸引力。

“你带了什么?”

秦究突然抬手碰了一下他长裤的口袋。

“跟你无关。”游惑避让了一下。

他从那种静谧的嗳味中挣出来,抬脚朝船夫所在的另一头走去,军靴踩在木质地面上,脚步声干净利落。

船舱的另一头有个瞭望镜,黄铜制的镜筒伸到了甲板之外。

其实通往考场的海路从来不是正常航线,瞭望镜跟那名船夫一样,只是个象徵意义的摆设而已,他心知肚明,却在这处待了很久,彷彿这船真的需要人掌舵似的。

这个全程监考的制度是新设的,游惑也是第一次跟着考生下考场。

按照系统规定,他不能擅自给考生提供帮助,也不能对考场做出实质性的干涉,只能在关键时刻自保。

临行前游惑在便利店买了一包烟、一只打火机以及一把折叠军刀。有这三样东西,就可以在大多数考场保持清醒、保留火源、保证攻击性。

这本来只是为了以防万一,他已经做好了原封不动带回去的准备。

毕竟但凡有秦究参与的考试,多半是速战速决,要不了两天就结束了。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姓秦的能把自己骚到考场boss嘴里去。

系统规定,秦究去哪儿,他这个“全程监控”的主考官都得跟着……哪怕是巨型章鱼怪的嘴。

之后的事就变得顺理成章起来——考官A为了自保,不得不跟某位考生共用自己口袋里的东西,连系统也没法从中挑出错来。

于是姓秦的就玩上瘾了,一夜又一夜,稳坐倒数第一的交椅巍然不动,变相救了好几位同场考生。

那只巨型章鱼原本盘踞在一艘搁浅的货船里,那船除了被掀成底朝天、有石柱贯穿甲板之外,大部分都保存得很好,是个不错的老巢。

结果被秦究祸祸得……楼梯塌了、柜子桌子被劈得七零八落、杂物满地都是,没有一处干净完好的地方。

章鱼弃船而逃的那一晚,海面掀着巨浪,满是黏液的触手不断从破损的船底猛攻上来,宣洩着怪物的怨愤。

都说黎明前夜最为黑暗,那也是游惑和秦究最狼狈的一晚,应对着怪物最后的也是最彻底的疯狂。

缠斗持续了大半个夜晚,最终在天亮之前告一段落。浪潮终于退去,挥舞的触手被截断、掉落四处,又顺着倾斜的船身滑回海里,腐臭难闻的味道慢慢稀释消散,舷窗外有不知哪里来的依稀天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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