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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在掌心里抛着车钥匙,吊儿郎当的:“我是......”

沈惊打断:“谁问你了?”

男人不气反笑:“行,你赶紧上课去,我不告诉老师。”

沈惊说:“我不走,我等我哥哥来接我。”

男人问:“你哥哥是谁?他让你在这里等的?这件会议室我预定了。”

沈惊很烦,他有很多单词没有背,想大喊大叫,想拿板砖拍晕所有人。

“我哥哥是校长合伙人,”沈惊掐着手腕,狐假虎威上了,“你赶紧走吧。”

男人神情玩味:“你还认识校长?”

沈惊真的很不舒服,太阳穴嗡嗡作响:“我是校长QQ好友微信好友,校长死了遗像挂我床头,你别吵!”

男人鼓了三下掌,夸张地惊叹:“嚯,这么厉害!”

沈惊又说:“我等我哥哥来接我。”

男人看着他的背影,耸了耸肩膀:“OK。”

沈惊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难受,浑身发冷,四肢冰凉。

能让他无意识产生反应的只有两件事,一件是“俞昼”,另一件是“英文”。

男人说了一个英语单词,沈惊听懂了。

他闭上眼,一边掐着手腕,一边机械性地重复:“OK,OK,OK......”

声音非常微弱,除了他自己,没人听得见。

·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再次被打开。

沈惊还以为是男人走了,他呼了一口气,继续用额头撞玻璃。

“阿昼,”男人带笑的嗓音从身后传来,“这儿有个小孩,挺有意思。”

沈惊愣了愣,他僵硬地扭动脖子,进来会议室的人是俞昼。

俞昼看着沈惊通红的额头:“你站在窗边做什么。”

沈惊的脑子里有根神经在抽搐,快要难受死了。

他不自觉拔高音量,喊道:“哥哥!”

这下轮到男人吃惊了:“哥哥?”

“嗯。”俞昼颔首,对沈惊说,“过来。”

沈惊快要难受死了,有一团热乎乎的潮气压着他心口,让他喘气都困难。

明明浑身发冷,但他却只有贴着冰凉的窗玻璃才能舒服一些。

“哥哥,”沈惊发晕,“我喜欢窗户,窗户凉爽。”

男人想到了什么:“他就是你的安慰剂?从下风带回来的那个小孩?”

下风就是沈惊住的那个贫民区。

沈惊觉得意识有点飘,鼻腔里残留一丝松子味,让他呼吸很费劲。

“哥哥,”沈惊忍不住擤鼻子,和俞昼告状,“你别和他说话,他有脚气。”

男人急了:“小同学,你别瞎说,我这43码的脚好得很。”

俞昼说:“阿亭,他状态不对,你见谅。”

沈惊缓慢地眨了眨眼,阿亭?

原来这个男人就是司亭,俞昼的好友。

俞昼走到沈惊面前,垂眸看着沈惊潮红的眼尾:“难受吗?”

司亭这时也意识到了不对劲,他眯眼打量着沈惊:“刚才网球场有小孩运动过度,信息素失控了,你家这个是不是也被波及了。”

话音未落,司亭又说:“不对啊,你家这小孩不是没分化吗,怎么会受影响?”

“他没有分化,并且一直在吃抑制分化的药,不会被信息素影响,只是单纯着凉了。”俞昼牵起沈惊的右手,“回家。”

“回家?”沈惊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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