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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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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层。

她不再等他的回答,目光转回屏幕。画面定格在吴哥窟的白昼光影中,镜头渐远,男主的身影消融于古迹间,一切归于静寂。

此际,商宗才注意到她眼眶里蕴的亮色,沉默片刻,终究没给出一句安慰。

那一天,梁惊水记得很清楚,是2016年9月25日。

大屏上的片尾字幕缓缓滚动,光影隐去,起居室重新陷进一片黑。

商宗指背贴上她的脸颊,轻轻揩过那滴液体,腔调温柔得近乎残忍:“水水,你不会动真格了吧?”

*

凌晨两点半,梁惊水趴在7-11的窗口,视线停在对面广告大楼上。

屏幕正循环播放着她的新季内衣系列,而她为今晚精心准备的同款,成了一场空欢喜。

香蒜捞面倾注了晚班打工人的怨气,面条软塌塌的,调味也偷工减料。

梁惊水拿一次性筷子拨弄几下,盯着碗底的清汤寡水发呆,心里忽然一阵郁气——她没犯什么错,凭什么连深夜的速食都敷衍她。

筷头轻点鬓角,她试图理清失态的缘由。

怎么想始作俑者都是商宗。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温柔的老男人,偏偏让人无法抗拒?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

从套间出来前,她抛了一个越界的问题,甚至跳过情侣关系,假设了只有已婚夫妻之间才可能发生的偷食场景。

梁惊水反思了许久,渐渐觉得商宗的沉默反倒合情合理,换做任何了解他的人,都不会对这种反应感到奇怪。

对外,她是他的女伴;

对内,他是她的靠山。

在这个圈子里,一个个戴着儒家的面具,实际水下全是法家的一套。作为商宗的女伴,她的日子并不比在蒲州时轻松——借着他攀得越高,暗中审视的目光就越密集,每个细节都被放大,步步如履薄冰。

当时忿然地从半岛大堂出来的时候,门僮认识她,问需不需劳斯莱斯接送。

她赌气说,“我都不是你们这的住客,我哪能啊”。

他们不像电影里的角色,需要另一半出轨才能找到靠近的借口。

那一刻的情绪动摇是真实的,但归根结底,只是男女之间本能的需求在作祟。

冷却之后,再回头看,那背后有一个冗繁的,复杂的,他未必愿意对她坦白的家族牵制。

既然如此,她通常选择不问。

梁惊水出神之际,视线里骤然跳出一抹亮色。

她抬头瞥了一眼玻璃前烫着大波浪的金发女郎,兴致寡然,低头继续对付碗里剩下大半的捞面。

恰好错过了对方在店外朝她挥手的动作。

没多久,金发女郎直接进来,坐到她右边高凳,语气熟络又带点抱怨:“到底怎么回事?你们非要在关键时候闹别扭。幸好我凌晨有个饭局,没睡还能赶过来陪你。”

梁惊水一脸纳闷:“你是温煦?”

温煦撇唇环臂,一副“还能有谁”的表情。

“你怎么白回来了这么多?还染了头发。”梁惊水上下打量她几眼,不禁笑着揶揄:“不是一直顺着你对象的喜好,喜欢黑皮黑发的吗?”

说完这句,温煦突然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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