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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颤颤巍巍爬起来。
没有理会糟糕的身体,他走在崎岖不平的路面,眼前一阵阵闪过昏黑,随着时间流逝愈发严重,最终彻底陷入黑暗,他无知无觉地倒了下去,留下一段湿漉漉的痕迹。
昏迷前,手腕上的伤口在他眼前一闪而逝,他忽然觉得这倒道伤口有些不同。
伤口感染会导致其红肿,有变化属于正常现象,但他就是莫名地感觉这伤口不大一样了,与感染无关。
当他再次醒来,便出现在这里。
这个一直叫自己“修治”的男人,应该就是救助他的人,而且这个男人将他错认成了别人。无论自己多么想奔赴黄泉,这人客观上救助他是事实,自己客观上耽误了这人的时间也是事实。
“虽然并不想这么说,不过你的确因为我的缘故受了麻烦。我会补偿你的。”太宰治用了些礼貌措辞,但口气并不算好,他不愿遏制自己的怒火。
从表面上看,他的家庭条件很优越。家族富裕,父亲有权有势,还有很多兄姐。作为幼子,他本应本受宠爱。
然而现实很残酷,他与家庭成员的关系并不和睦,甚至可以说是互相仇视。
在刑法上写了的,一个人这辈子可能遇到、甚至难以遇到的大部分苦难,他都险些经历过,还要将名词替换成亲人,比如毒杀亲弟,谋杀亲子。
从第一个亲人出事到现在,他们死的死,进监狱的监狱,一家子都快斗出蛊王了。
虽然早就不会被那些拙劣的陷阱坑害,但太宰治实在厌倦了这种生活。他的家人也算是顶级的人才,可骨子里仍是那样的人渣,他不再对任何人抱有期待,才会选择以那样惨烈的方式自我了结。
如此不留余地的情况下,普通人就算在路边躺也能躺成尸体,然而太宰治竟然活了下来,这无法让他不迁怒眼前这个人。
西服青年面无异色,像是对这样的话语习以为常,甚至隐隐有些高兴,轻轻摇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修治,我——”
太宰治无情地打断:“打扰你煽情很不好意思、不过,你认错人了。”
西服青年愣了一瞬,上下打量着太宰治,确认般道了声“修治”,随后诚恳地说:“抱歉,做了你不高兴的事……兄弟们都很想念你,希望你能留下来。”
太宰治听出了话语中的意思。西服青年是“修治”的哥哥,修治和亲人因为某种原因产生了矛盾,似乎离家出走了,而他和修治长相极其相似。
此外,修治似乎也对自杀很感兴趣,修治的亲人对此持放纵态度,这点和太宰治自己的亲人相似。
西服青年很难听他解释,太宰治也懒得多费口舌。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再次说明自己并非修治,而后干脆下床,边走边道:“随便你怎么样,我要走了。”
兴许是相信了太宰治的话,西服青年没有拦住他。
走出房间,外面装修依旧朴素,还有略微浓郁的甲醛味,是间新公寓,门框上挂有表札。
人们在自己的住宅门上挂表札是很常见的做法。在公寓楼或住宅小区中,门牌上挂有住户的姓名,便于访客找到正确的房间或住宅,同时也方便邮递员和快递员准确投递邮件和包裹。
或许是出于安全考虑,这户人家没有公开自己的全名,而是使用姓氏:津岛。
七拐八拐离开公寓,太宰治望着被包扎好的伤处,先前的猜测再次浮现。
“这或许不是我之前留下的那道伤口。”
联想到那个将他认错的男人,太宰治心中冒出无数猜测,但哪一种都不能肯定,决定暂时按下不表。但是,在外闲逛了片刻,出乎意料的场景使他放弃了这一决定。
时间已过去大半天,夕阳的余晖洒在河面上,金色光芒如同细碎的金箔。这里的确是横滨,但城市的景象与他印象里截然不同。
街道上,人们不再像过去那样行色匆匆,脸上没有了恐惧的阴影,步伐轻松愉快。空气中没有硝烟的味道,取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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