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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到,说既然我代理了你的作品,自然会帮你想办法,于是替她咨询了几个年轻艺术家的海外扶持计划。
此事没多久传到徐藏锋那里。
他哥打来一通电话,大意:我听人(姓周的)讲,你最近签了一个器物作家,怎么,打算走经纪人路线?现在市场不好做的,尤其做新人的代理。
徐运墨:有话说话。
徐藏锋也不再打太极:我们学院今年办了一个艺术管理的短期课程,是芝艺和当地艺术基金会合作的试验性项目。我瞄过了,客座讲师都是行业里的大人物,还有不少和艺评人以及收藏家交流的研讨会。除了理论上的东西,实践内容也很丰富,时间也正好,能赶上芝加哥年底的国际艺博会,如果你有心让你带的艺术家出海,这是个好机会。
对方随即发来详细资料,课程时长半年,九月份开始。徐运墨看过,没立刻给答复。
徐藏锋:你有兴趣的话,我帮你写推荐信。
徐运墨打去两个字:再说。
不拒绝,说明在认真思考,徐藏锋没再多讲,只表示最后的申请时间是六月。
返沪那天,夏天梁开车来接徐运墨。见到人时,脸上带点心事。
怎么了?徐运墨问。这次短途出差虽然才几天时间,但碍于之前的教训,他为了避免夏天梁多想,每晚必煲电话粥,打到夏天梁先发困,说不讲了想睡觉,自己才挂断。
夏天梁呼口气,说最近辛爱路因为拆迁的传闻搞得居民人心不齐,原本见面问好,现在两看生厌。尤其前两天,不知道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说是某某里弄与辛爱路情况相似,补偿方案居然谈到二十万一平米的天价。
一众拆迁党激动不已,又生怕真的拆到辛爱路,像王伯伯这样忠实的守旧派可能会做钉子户,因此努力给他洗脑子。
王伯伯自然不会听,搞得争吵不断,两方人马在天天也不能和解,吃饭连拼桌都不肯了。
饭桌上都解决不了的问题,当真棘手,辛爱路氛围又跌两分。
一路开回去,停车时,夏天梁的固定车位被一辆外来车辆占据,看车牌,从没见过。
没办法,只好顶在后面先停,两人去居委办公室问情况。刚进门,就见到一对三十岁出头的夫妻站在那里,气势汹汹地与王伯伯对峙。
小谢也在,跑出来,与他们忿忿不平解释,说来的是王伯伯的儿子和儿媳,应该是支持拆迁的那些居民暗中做了通知。
两张面孔相当陌生,小夫妻早年在郊区买房,生活重心早已转移,鲜少来辛爱路一回,此次登门,只为一桩事情。
起初还算是谈话,有来有回。然而几轮过去,两方矛盾加剧,夫妻两个嗔怪道:“爸,你年纪都这么大了,还有什么好执着的?辛爱路能拆是好事情,到时钱一拿,你住到郊区来,帮我们带带小孩,多好,所有老年人都是这样的呀。”
王伯伯不服气,说我在这里很多事情要做,谁有空帮你带小孩。
“哎侬哪能一点也不体谅我们?”他儿子劝了半天,不见效果,火气也有点上来,“我和娇娇是双职工,平时还要花钱找阿姨来看小孩,你要是过来,这笔钱不就能省下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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