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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珠的心思全放在了孩子和大夫身上,根本没注意一旁面色有些发臭的夫君,甚至连他递过来给她剥好皮的葡萄都无视了没瞧见。
神尊大人那只拿着剥皮葡萄的金尊玉贵的手僵了僵,鼻子里发出一声微不可察的轻哼,又将手收了回去,把葡萄丢进自己的对立,用力地咀嚼几下。
云枢虽在给人诊脉,但眼角的余光将旁边男人有些发绿的神色瞟得一清二楚,他眼尾一勾,溢出一些戏谑的笑意,一贯鼻孔朝天藐视天地的苍羲神君没想到也会有这样一天。
慢条斯理地抬手抽回了玉珠腕下的脉枕,云枢笑得和煦如玉,“夫人放宽心,您如今已过了孕中最为危险的一段时期,孩子和你都无碍,此乃孩子胎动之缘故,反而是好事,说明这孩子正在腹中一日日健康地成长,放轻松些,保持心情愉悦乃如今重中之重。”
“真的?”玉珠坐直了身体惊喜万分,她来回轻抚自己微凸的腹部,细细地回忆着方才那胎动的感觉,觉得不可思议的神奇,她转向苍羲的方向,对着他摸摸自己凸起的小肚子,眨了眨眼睛,眼中满是惊喜的欢愉。
苍羲看着她,视线从她的脸慢慢下移到她腹部的位置,凝滞许久之后他咕咚一下咽下嘴里的葡萄,赶紧在水盆里净手擦干,手松开捏紧松开捏紧,慢慢地贴在了她的腹部凸起的部位。
也许是和老父亲有了微弱而神奇的感应,玉珠腹中的小家伙,才初初开始胎动,连玉珠都还没感受到几回,这父亲的手掌试探着一贴近,他就骨碌一下,贴着母亲的肚皮和他的老父亲打了个招呼。
苍羲感觉到掌下那轻微蠕动的动静,浑身一僵,抬起头来用尚有些茫然的眼神去询问玉珠。
夫妻俩视线相对,玉珠惊喜地瞪大了双眼,不住地点头,万分激动地指指自己的肚子,“就……就是这样的!他动了……动了!相公你感觉到了没?孩子又动了!”
苍羲蓦地就无声地笑开了,他再次低下头去,用手轻拍那凸起的小腹,看了许久,最后嗓音清朗,说了一句,“你要乖,好好地长大,莫要再难为你母亲。”
云枢在一旁看不得这男人腻腻歪歪的样子,悄悄搓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差点没给腻得恶心坏了。
玉珠明媚的双眸也盛满了初为人母的温柔笑意,她抬起头看向,云枢,“真是有劳云先生了,实在万分感谢……对了,云先生,在这里住得可是习惯,若有什么需要,记得和下人们讲,千万不要和我们夫妇俩客气,您既是相公的故友便是贵客,还帮了这么大的忙替我定期诊脉,实在感激不尽。”
云枢摆摆手,表示不必客气,他趁着某个极其护食的男人正忙着和自己的崽儿交流父子温情无暇他顾之际,神不知鬼不觉地从玉珠榻前的桌案上摸了一枚绛柁果,若无其事地藏进了自己衣袖中,“夫人说笑了,只正巧云游路过此地,便想起来探望故人,能有个落脚之地也是某该感谢夫人才是。”
其实他就是被某个无良神君压榨剥削,威胁他在娘子诞下孩子前不准离开,并在此期间每隔几日便为她请一次脉保证她孕期内平平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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