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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此番天赐良机实属难得,至于该想什么样的法子解决,这才是关键问题,她须得一箭双雕并且还得让金家置身事外不受任何影响……
金家和吴葛两家的矛盾因为生意竞争在金爹金炳天掌家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俩后来随着金炳天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并且没个男丁继承家业,吴葛两家便渐渐起了分食金家的心思,以至于到了玉珠掌家之时,和这两家的矛盾已经是再不可调和。
贱者先撩,吴葛两家可以拿捏金家没有男嗣的软肋一再攻击,金家也绝不可能就这么干站着任他们欺负,要自保要还击,也总会握一些吴葛的把柄在手里。
不论是从前的金炳天还是现在的玉珠,一直都是死死地防着这两家,吴世宗都能在金家埋暗桩,有来有往,玉珠照样也能用手段探得一些他们见不得光的事。
比如,玉珠手里就握着一桩足矣能让吴世宗和葛天启掉脑袋的把柄——
宁州作为江南富地,南北东西大路通,客商往来,丰饶富裕。
烟柳繁华之地,必不可少的就是那醉生梦死的犬马声色,江南烟雨之下的靡靡之音、宁州女子如水的柔美令多少人心痒神往,那江河两岸林立的青楼勾栏,夜夜笙歌的销金窟整个大昱都是闻名遐迩的,有人可在风月场上一夜散尽千金。
这般情形之下,红粉生意亦成了此地一桩暴利的买卖,宁州各大青楼画舫、勾栏瓦肆背后都有各自的势力,宁州的几个巨富之家基本都有涉足此产业,包括金家曾经也是如此。
玉珠的祖父曾经手里就有宁州一些青楼妓院的红利,传到到了金炳天手里也一直如此,后来金炳天年岁渐大了但一直子嗣艰难,好不容易得了玉珠这一根独苗,因着她幼时身体羸弱,一副早夭之相,金炳天开始信佛向道,越发相信因果报应之说,他怕这红利银钱拿在手里损了金家和女儿的阴德,便慢慢开始转手稀释掉了手里的这些红利股额。
而自玉珠接管金家后,这些青楼妓院的生意就被彻底放弃了,哪怕再如何赚钱,同为女人,这样靠出卖女人皮肉和尊严获得的利润,玉珠不想沾染半分。
但与金家不同,红粉皮肉生意一直是吴葛两家的一支重要利润进项,吴家占着如今宁州一座最大青楼的八成股额,葛家也在葛天启接手后把这项生意越做越大,金家和他们俩家平日在各项生意上也就只有在这里不会起摩擦。
这种声色场的生意,来钱容易,一贯都是暴利,几乎是坐着就能金银滚滚进账,吴葛两家这些年尝尽这里的甜头,时间一长,那心中的贪婪便越加猖狂。
可怜这些风月场上的娘子们吃的都是青春饭,红颜易逝,等过了年纪,这些花娘们的价值便会大打折扣,有的赎身,有的则只能去更加低贱的娼/窑/子,销金窟里的生意不能中断,一批花娘失去了价值,下一批就得立刻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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