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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她从来没有追过可能有精神疾病的人,她怎么知道!该做!什么!
话到嘴边。
司谣目光默默挪向了不远处的电脑桌,好半晌,小声憋了句:“——打游戏。”
电脑桌的另一侧,立着两个行李箱。
是过去坐下的时候,司谣才发现。
她懵了一懵。
“……学学长你,”司谣扭头,“是要走,走了吗?”
“嗯。”简言辞坐在窗边,好像还在看她那几张期中卷的错题,模样散淡,“过两天就走了,要回去考试。”
不是还有半个多月才高考……
顿了顿,司谣讷讷:“哦。”
屏幕里,游戏已经登录进去。她动了动鼠标,却迟迟没有点下开局。
好半晌。
司谣忽然开了口:“学学长你的企鹅号,是多少?我,我加一下你吧。”
“……以后我,我有题目,想问。”她盯着屏幕问,“可,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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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三局游戏,正好是两个小时。
战绩惨不忍睹。司谣连敲字喷人都提不起精神。
她推开椅子起来,走到了飘窗前的桌边。
桌子最上面搁了一张字条,司谣拿起来看,上面是简言辞刚才写的,他的企鹅号。
她正想摸出手机加一下,余光瞅见字条下面的纸,愣了愣。
下面叠了几张草稿纸。
男生的字迹漂亮,解题的步骤写得很详细,还特意标注了题号。
——刚才那几张卷子上没讲完的题,他在她打游戏的时候,都帮她写下来了。
司谣走进里间的卧室。
这人居然——又,睡,着,了。
刚想安安静静离开,她再瞅了眼,脚步蓦然一顿。
眼前像一帧电影里的画面。
里面,窗帘被拉上了一半,光线被切割成一个斜角,打落在了床上。亮的那一处正好照在简言辞的身上。
是处在青春期末尾的男生,身段颀长,此时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下,像在发光。
在原地杵了好一会儿。
司谣一步一挪地过去,脚步轻得像是做贼。
自从她发现自己的想法。
紧接着就发现,见面对视、听题、就连看到他睡觉这件事都变得不一样了。
——以后说不定就见不到了。
司谣终于蹭到了床边。
小心翼翼地,拿出手机,偷拍了一张。
心跳快得像要从胸口撞出来。
司谣攥紧手机,屏住了呼吸。
等到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凑近了。
她不受控地又挨近了一点脸,到了咫尺的距离。紧张到大脑空白,瞅了一眼对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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