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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以为,苏州女工们成功引导了这次罢工。
当时因为江浙女子有了家族继承权——虽然只是兄弟的一半——就被父兄联手剥夺了嫁妆,甚至高价彩礼满天飞;各大银行拒绝女子开户,甚至不允许女子登门;恶劣的做工条件得不到丝毫的改变……等等。
甚至是组织大范围罢工的织女罗绸社的几位绣工,被突然抓捕,以纵火、杀人等罪名,极快的宣判了罪行,而后牢狱中“自杀”。
之后十几年,官府防范女工结社,如同防狼。恶劣的泥潭之中,到处都是呐喊与麻木,织女罗绸社决定与几位女富商联手,成立了苏州女子商储银行。
苏州女子,指的就是那些被杀害的绣工们。
这家银行被官府查过账,被人群泼过脏,但坚持只给女子储户开户,至今已有四十七年。全国分行无数,在这样的情况下,这家银行的储蓄规模,预计达到了全大明第三。
很多士大夫恶狠狠的说,苏女银行的无数抽屉里,锁着的都是女人们从男人那儿偷的金银和狼子野心。
虽然如今,各大商贸银行、外商银行,都允许女子开设账户,但绝大多数的女子还都是会选择苏女银行。她们就是愿意把自己的一份安心钱,放在众多女子罗列如山的抽屉之间,与她们同在。
如今言昳能在这银行门口,存取她母亲留给她的嫁妆财产,也是因为这份百年以来的血路。
李月缇托着腮看向苏女银行,她显然也是听说过这家银行诞生的故事,轻叹道:“从小就听说她们的故事……说是立志做那样的人,结果我现在呢。”
她本以为言昳也会赞同她的话,却没想到她目光落在言昳身上之后,言昳睁大眼睛:“哦,我不是有这么大志向的人。她们是挺伟大的,我也钦佩,但我这人注定跟伟大没什么关系。或者是在我足够强大之前,我可不会选择变的‘伟大’。”
李月缇不太赞同她的看法,言昳却不想多说,眼看着轻竹带着几个仆从出来,仆从手中的箱子已然轻了很多。
轻竹将一个严密封好的信封交给言昳:“二小姐,这是那银行给的。还有这几件钥匙、印章和票据。”
言昳一一接过。
李月缇:“信封中是什么?”
言昳:“是户头的一些证明,为了去下一个地方用的。让轿夫走吧,咱们去大王府巷。”
言昳随身拿着一个软袋,将信封收好后递给她:“不用拆信封,我让你拿出来的时候,你拿出来就行”。
李月缇不止一次觉得这孩子心深似海,这会儿看她打理自己的户头也不太吃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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