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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痣,远看像颗黑珍珠。

陈山润下意识地摸了摸脸,他也有颗泪痣。

如果没记错咖啡店也有相似的画,陈山润揉了揉眼睛,水渍沾到眼皮上,微微刺痛,他闭了下眼,梦境开始和现实打架,大脑一片混乱。

他看见戴帽衫的女人钻进油画,泪痣逐渐扩大,变成枪口,“碰”地血花四溅,染红了高中天台。耳朵嗡嗡作响,陈山润蹲下身,死死咬着食指指节,原本这里戴着顾雨崇给的钻戒,此刻却只有牙印。

戒指呢?戒指去哪了? 陈山润陡然惊醒,抬头,油画里的欧洲女人笑如初见。

他大脑宕机两秒,举起手,苦味萦绕在鼻尖。

这水绝对有问题,先不提那个女人对他喷了什么玩意,黑帮首领现今在医院里,可不能再自乱阵脚。

陈山润环视一圈,找到公共洗手台,跑过去,拼命搓手。

墙上的镜子宽敞明亮,楼道的门虚掩着,隐约听到脚步声,却不见人影。陈山润从镜子里打量门缝,头顶的烟雾报警器亮起红灯,但没有响铃。

难道有人在楼梯口抽烟?是那个女人吗?陈山润咬了下唇,压住好奇心,继续洗手。

台面溅上水花,又聚成小水洼,陈山润盯着通红的掌心,犹豫一秒,放到鼻尖闻了闻,苦味倒是没了,但之前戴戒指压出来的痕迹却不见了。

他的戒指去哪了?难不成被那个女人偷走了?她下药这事还没完,竟然还敢偷顾雨崇送他的戒指!虽说这不是什么定情信物,但这可是顾雨崇送的戒指啊!

陈山润深吸一口气,又把手放到水池里搓。

白炽灯闪了两下,大厅的光线暗下来,他扫了一眼镜子,走廊的灯光没受影响,墙上的油画越发明显。

恨意难解,他咬牙,自顾自地道:“这画是淘宝批发的吗,怎么哪都是?”

话音未落,楼梯道“轰隆”一声响,陈山润倏然愣住,转身望去,大门不知何时打开,一股深秋苦杏仁般的气味猛地灌入鼻腔。

他捂着袖子,剧烈咳嗽,眼泪都快咳出来了,却没挡住这股味道,视线变得模糊,针扎大脑的刺痛感又回来了。

隐约间,他看见戴着帽衫的女人举起枪,枪里没子弹,“噗呲”一声水花,陈山润视线陡然一沉,踉跄后退,后背被雨打湿 ,耳边响起脚步声,黑衣保镖的影子从面前闪过,他扶着额角,试图想看清女人的脸,可记忆像被修正带划掉似的,苍白一片。

渐渐地,世界颠倒,只剩淅沥的雨声。

陈山润定定地站了会,空气里的苦杏仁散不去,他裹紧围巾,朝窗边跑去。

冷风刮在脸上,视线总算清明,他偏过头,路灯昏黄,斜斜地照在走廊上。暖光和冷光相接,陈山润鬼使神差地走到光亮处,搓了搓冻僵了的手,再抬头,呼吸停滞。

从这个角度望去,拐角站着戴眼镜的男人,头发花白,驼着背,手里拿着一沓文件,看上去好像是陈老师。

可陈老师为什么会出现在伦敦?

陈山润喉结微动,脑子没转过弯,本能朝他问道:“陈老师,是你吗?”

男人闻声望过来,目光一滞,下一秒消失在走廊尽头。

陈山润瞳孔骤然缩紧,人不可能凭空消失,除非他在做梦。

他拧了把大腿,冻僵的手使不上力,他又咬唇,轻微刺痛,匆忙朝陈老师的方向跑去。

白花花的墙立在面前,陈山润不死心,绕周围一圈,无论从哪个方向看都只是一面墙,他咬紧牙关一拳锤上墙,手臂发麻,没砸出任何暗门。

陈山润甩了甩手,这才发现关节破了皮,却感觉不到疼,像回到梦里那般踉跄后退,停在光影交界处,脚下是一片积水,雨好像下大了,可伞呢?伞怎么也不见了,陈山润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一抬头,油画里的女人对着自己笑,笑的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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