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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什么?”董玉娟转头看他,不明白。
江雨浓也是,转头问:“是啊,你笑什么?”
“我笑——”沉澈顿了顿,想着措辞,“阿姨这反应,估计再没有第二个人。”
“有啊,”江雨浓说,“林雪浅也是这样说的。”
沉澈抬抬眉骨,没再说话。
董玉娟有理有据地说:“这怎么了?本来就是啊。节哀是因为两个活生生的人遭遇了那样的不测,但没有他们那样做父母的,所以他们去世了,对雨浓来说是好事,自由了,所以要恭喜。”
话虽如此,但又有几个人可以做到董玉娟这样的思想和坦诚呢?
大多数人在这种情况下,会游说江雨浓,会跟她说不管怎么样,他们都是你的父母,是生你养你的人,不论生前对你做了什么,现在他们过世了,死者为大,你不能这样。
但沉澈不是,他告诉江雨浓,你不用愧疚,因为他们就是不爱你。
林雪浅也不是,她恭喜江雨浓。
董玉娟更不是,她说他们去世了,是好事,是自由。
甚至叶梦迪,在无意得知这些后,跟自己说的都是脱离苦海了。
所以啊,来过的这一生,亲人挚友不必很多。
有那么几个同频的,足够了。
沉澈没让董玉娟做饭,理由是做饭的时间三个人聊聊天,董玉娟同意了。
他叫人送了火锅,三个人围坐在直径只有一米的玻璃圆桌上,像一家人一样吃火锅。
桌子放不下很多菜,沉澈从仓库拿了两个木板凳,擦干净后放在自己身侧,负责给两位女士下菜。
等到吃饱,锅熄了火,他们没有离开。
蒸蒸热气腾飞下,三人围坐着聊天。
“雨浓你不知道,小澈第一次晚上来宾馆,没吓着我!”董玉娟说。
江雨浓问:“为什么?”
董玉娟“啧”了一声,“还能为什么啊?他从前中午都不一定天天来这里午休的,更何况是晚上过来。”
“我那时候坐在前台,正嗑瓜子呢,他突然就开门进来了。”
“我问他‘小澈,你这个点怎么来了?’他说——”董玉娟直直身子,学着沉澈说话时懒懒的音调,“阿姨,我中午落东西了。”
董玉娟学得实在有点像,不管是语气还是神态,江雨浓笑了。
学完后,董玉娟紧接着放松,看向江雨浓,“他那阵啊,落东西的频次不要太高!我就说‘你最近好容易落东西哈’,他呵呵一笑,没说话,然后就开始问你去哪儿了,我说你洗澡去了。”
说到这里,董玉娟提高一个音调,调侃沉澈的意味不要太明显,“哦呦你不知道他那个脸啊,耷拉到地上
去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董玉娟转头看向沉澈,问:“见不到雨浓就难过成那样?”
沉澈有些不好意思,讪讪说:“不是。”
“那是什么?”董玉娟追问。
“……”沉澈无奈承认,“是是是。”
江雨浓笑弯了眼,也看向沉澈问:“真的吗?见不到我那么难过?”
沉澈实在不想说出实情,就顺着她的话回答:“可不呢!那时候你每天都不理我,我能不难过吗?”
董玉娟闻言,正经道:“那一开始就让你追到了,你能珍惜啊?能分开八年还回来啊?”
“对对对,阿姨说得对。”
“本来就对……”
董玉娟嘴巴一开一合,还在说着什么,沉澈被她调侃的一脸羞涩难耐,江雨浓看着两个人,声音渐渐模糊了。
她很幸福,不止此刻。
她想。
……
十一点,漆黑弯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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