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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玉皎顿了顿。
总归是心里不舒服,道:“聊楚宥敛多没意思,聊点别的罢。”
她如今看的明白,圣上初初登基时,需要一把足够亲近他又足够锋利的刀,来帮他铲除一切不稳定的因素,于是他看中了年轻冷傲又与他有兄弟之谊的楚宥敛。
楚宥敛也不负所望,成了一把令人闻风丧胆的好刀。
可是刀用久了,总会卷刃,总会残破,总会遭到主人厌弃,彼时圣上地位稳固,不需要楚宥敛了,楚宥敛又该如何自处呢?
须知狡兔死,走狗烹。
……
罢了,罢了,想他作甚。
颜玉皎自嘲地笑了笑,楚宥敛必定比她考虑周全,轮得着她操心么?
闫惜文自知失言,便略尴尬地转移了话题:“好好好,我们还是继续说这件前朝皇室遗物吧,据说它早就从江南辗转至京城了,于是连炿盟便派人在京城闹了这两场,似乎是想浑水摸鱼,掌握这东西的消息……更具体的我就不清楚了,也不是我爹一个太史令能打听的了。”
颜玉皎和颜尚书已经许久未曾聊过朝政之事了,对这些是一无所知。
但目前朝堂上
最清楚这些事的,恐怕只有楚宥敛,问颜尚书也没用。
闫惜文继续道:“这都不重要,重要是陈世子好像中邪了,昨晚被成武侯府的侍从拉出来之后,冲着何茹宓又打又骂,跌破了腿,还不放弃,脱了鞋砸何茹宓呢!”
颜玉皎沉默了一下。
而后直接木着脸道:“你究竟想说什么,便直说罢。”
闫惜文立马笑嘻嘻地凑过去,摇了摇颜玉皎的胳膊:“好皎皎,麻烦你帮我问问楚宥敛这件事的前因后果罢?我实在太好奇了,你不知道,陈世子骂何茹宓骂的有多难听……”
又贴近颜玉皎耳朵道:“其他的我都没听明白,就听明白陈世子说,他和何茹宓在半个月前,在天香茶楼私会过,两个人的关系啧啧……”
这怎么可能?
以何茹宓心高气傲的秉性,若说看上韩翊了,还能理解,探花郎毕竟前途无量,若说看上了陈世子……那简直荒谬绝伦了。
颜玉皎微微眯着眼。
雾里看花,越看越看不清。
不过颜玉皎心中再好奇,也咬死了她不可能去问楚宥敛的,让闫惜文死了这条心。
.
隔几日,暑气渐渐上涌。
一大早,颜玉皎就在梅夫人的催促下,愁丧着脸,带了几个丫鬟,坐马车去看自己的嫁衣。
她原本不想去,既然成不了亲,还有看嫁衣的必要么?
可梅夫人让她稍安勿躁,不要露出端倪,先按成婚的规矩来。
而按照规矩,皇室子弟的嫁娶诸事宜虽然由皇室内务府操办,但嫁衣还需要新娘亲手缝上几针。
其中,内务府的制造局就负责皇室子弟的婚服和嫁衣。
马车从尚书右丞府出发,向东一路穿行,越过喧闹的商品街,让人饥肠辘辘的美食街,又经过一长段空净的街道,抵达了重重守卫的制造局。
一路颠簸,耗时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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