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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o练完解散,赵京宁从食堂带了热腾腾的鲜ròu包子和豆浆回到宿舍时,大门上贴着的字条让咱英明神武的赵大队不禁气乐了
莲花赵兄,吾唯恐多留片刻,以波及影响甚坏,故不待相送,先行离开。叶医生亲笔。
这明晃晃的字条就贴在大门上,来回也不知道多少人路过给看过去了,这下王chūn阳他们几个够笑话他好一阵儿了。这丫头肯定是故意的,小心眼儿,还记仇呢。
现在关键问题是,她现在人在哪儿?打过去的电话毫无疑问,全都被掐断。赵京宁索xing也不打了,到办公室打个电话去门口岗哨问问就知道了。
等赵京宁得知叶知梦是跟着王chūn阳那口子的面包车走了的时候,叶大医生已经到公寓楼下了。
嫂子谢谢你啊,还麻烦你特意绕路送我回来,真不好意思。叶知梦下车前向吕丽丽道谢。
自己人,还客气啥呀?你就住这儿?吕丽丽指着窗外那栋楼问道。
嗯,单位宿舍。嫂子要是不嫌弃的话,有空就过来玩儿啊。
哎好,好的,好的,一定来。行,那就这吧,你赶紧上去吧。
叶知梦下了车,朝吕丽丽挥挥手,看小昌河开走了才转身上楼。
其实早上被赵京宁轰走后,她倒真没想着偷偷跑路。回去的路上正好碰到王chūn阳他媳妇儿吕丽丽开着面包车准备去市里进货,她合计了一下就决定搭个便车先回去,省得赵京宁还特意送她一趟。
回去迅速收拾了一下,打算在桌上给赵京宁留个条儿的,这笔一在手就失控了,一行字洋洋洒洒,如行云流水。她默读了两遍,觉得还算通顺,鬼使神差地就把字条儿贴在了门口。不是影响不好吗?那就让影响来得更不好些吧
想到赵京宁看到莲花赵兄那四个字的反应,叶知梦既忐忑又忍不住乐呵。
上楼洗了个澡,chuī完头发,她才磨磨蹭蹭地给赵京宁回了通电话:嗯,那个,是我
赵京宁从电话那端传来的声线没有起伏:知道,说。
叶知梦被他一噎,下面要说啥一时想不起来了,抓着手机顿了半天才说:我到家了,跟你说一声。
没别的事儿了?
没了。
那挂了。
别!等
嘟嘟嘟电话挂得那叫一个gān脆呀,没把叶知梦给气死。
那头赵京宁心里终于扬眉吐气一回,小样儿,不信治不了你,反了天了还。莲花赵兄?什么狗屁玩意儿
日子过得飞快,没两天便是清明。
还真是应了清明时节雨纷纷的景,连续了一个礼拜大晴天的南京城也稀稀拉拉飘起了小雨。叶知梦歪头倚在副驾驶座上,整个人看起来没什么jīng神,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昨晚没睡好?赵京宁拧起眉问道。
嗯。叶知梦恹恹地应了声。
赵京宁伸手将她垂在脸侧的一缕头发顺到耳后,又捏了捏她的耳垂:困就眯一会儿,到了叫你。
嗯。叶知梦闭上眼打盹儿。昨晚睡得挺早,半夜做了个梦惊醒了,之后就再也睡不着了。这会儿眼皮困倦,脑子却清醒无比,一个模糊的影像总在脑海中不停闪烁,梦魇既是心结。
墓碑上黑白寸照里的那个小伙子,有着一张方正刚毅的脸庞,他叫肖腾。牺牲的时候,粉身碎骨。那一年,他二十二。
这是一座空坟,亦称衣冠冢。
四年前,赵京宁等人被派去边境执行任务。在成功解救人质后撤离途中遭遇埋伏,敌人火力十分凶猛。在掩护队员撤退的过程中,赵京宁身上三处中枪,最要命的是胸口那一枪。
小分队的队员们早已是生死之jiāo,他们绝不可能丢下赵京宁一人脱逃。但本就步履维艰的队伍拖上一个重伤员,撤退变得更加艰难。
队员们杀红了眼,子弹渐渐耗尽,那一刻他们想的只是,不抛弃,不放弃,要死一起死。
谁也没想到平时少言寡语的肖腾竟会悄悄脱离队伍,故意吸引敌人的注意力,为队伍撤离争取时间。肖腾的身子被打成了马蜂窝,在倒下的最后一刻,他拉响了身上最后一枚手雷。
那不过是短暂的一瞬,所有队员目光凝滞了,他们口中的小闷头就这样在他们眼前消失了,是谁允许他私自行动的!可人都被炸飞了,训斥已经晚了。
肖腾的牺牲为他们撤退争取到了更多时间,他们已经失去一名队员了,队长如今生死未卜,他们没工夫伤chūn悲秋,只有抓紧撤离,不能让小闷头白白牺牲。仇,终归会报的。
在顺利撤离后,心急如焚的队员们终于等到了支援部队,而赵京宁已奄奄一息。有气息就有希望,他们不愿在失去一名队友的qíng况下再失去他们的队长,这样的打击太过沉重。
赵京宁抢救及时,活过来了,除了胸口那一枪,其他两枪均不在要害,这是不幸中的万幸,否则再铁的汉子也是忠魂一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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