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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吃醋了?美不死你。叶知梦撅了撅嘴,低头扯着包,不想理他。
事实上,下午的时候席媛确实去基地找过赵京宁了,带了一保温桶的红烧狮子头,被站岗的哨兵拦在了大门外。估计就是那会儿给他手机打的电话,结果一连打了几个都没人接听。
席媛也不慌,又把电话打去了办公室,是王chūn阳接的。挂了电话王chūn阳就派人去大门口把席媛接进来了,赵京宁压根儿不知道。
赵京宁从训练场上回来见到席媛,自然有些诧异和意外。等她说明来意,又听说她给他手机发了信息,打电话也没人接,问他是不是没看到,他就有些不高兴了,只是还是惯常的面无表qíng,让人看不透他的qíng绪。
他知道叶知梦肯定看到信息和电话了,就不知道席媛发了什么内容,那个自以为聪明的笨女人有没有误会什么。不过转念一想,误会了也好,他倒是很久没见过她吃醋的模样了,肯定又别扭又滑稽。
席媛问他周五的时候有没有时间去看她表演,赵京宁本来想一口回绝了,但话到嘴边又改成了说等看下到时候的日程安排,有时间会去的。
虽然没有给予十分肯定的答案,但席媛对这个结果已经很满意了。赵京宁说还有事qíng要处理,席媛虽然胆子比较大,但毕竟还是个女人家,人家都开口了,她也不好意思再呆下去,只好说她先回去了。
送走了席媛,那桶红烧狮子头就被赵京宁拿到隔壁,扔给了王chūn阳。王chūn阳直摇头,说他对人家姑娘太绝qíng,人家大老远跑来就为见他一面,给他送上热乎乎狮子头,结果这么快就把人家轰走了,还làng费了人家姑娘一片心意,这么好的狮子头拿来便宜他这个外人。
赵京宁横了他一眼,说有的吃还那么多废话,不爱吃就给虎子吃去!王chūn阳顿时噤声,心里直犯嘀咕,师长夫人亲手烧的红烧狮子头怎么能拿去喂狗,传出去还了得?
没错儿,虎子是基地正在服役的一条德国牧羊犬,赵京宁的傀儡。平常见了别人都不拿狗眼瞧人,傲得很!小畜生!
王chūn阳问他怎么今儿一天电话都打不通,好几个电话都转头打到他这儿来找人了。赵京宁不在意地说了句哦,手机丢给我媳妇儿了。
这话听着平淡无奇,威力堪比重磅炸弹呐。王chūn阳脖子听了都不由一缩,愣了一会儿,才不确定地又问他是不是刚回国那个,这么快就又好上了?
赵京宁当然不会回答他,丢了个再啰嗦就揍你的眼神,扬长而去。
叶知梦一路只顾生闷气,也忘了问他这是要去哪里,反正不是回她家的路就对了。想想心里就膈应得不行,扭头目露凶光地盯了他好半天才问道:你真吃了?
赵京宁正留意着周围路况准备把车开入停车场,听她跟蚊子似的嗡了两下,也没听仔细,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问:什么吃什么?
嘿,居然给她装傻!叶知梦愤恨地咬了下唇,又伸手在他胳膊上扭了一下,硬邦邦的,一点儿便宜都没讨到,气到不行:吃吃吃,还能吃什么?红烧狮子头呗!
没等赵京宁反应,又补上一句:不就ròu丸子么,有什么好吃的!老头儿老太太没牙的才爱吃那玩意儿。
赵京宁这下是听清楚了,笑意渐浓,刚才还说自己没吃醋,怎么这会儿还在纠结狮子头呢?他假意附和地点了下头,道:老头儿老太太牙口不好的确实喜欢吃ròu丸子,我也不是特别爱吃,不过偶尔吃一回味道还是可以的。
哪壶不开提哪壶!叶知梦还不死心,非要撞南墙不可,又问了一遍:赵京宁,你到底吃了没?
嗯赵京宁煞有其事地嗯了一声,声音拖得老长,在叶知梦看来那就是肯定的回答加上毫无悔意的表现!
见叶知梦一副恨不能把他的胃挖出来抠gān净再洗洗的样子,赵京宁又十分淡定地补充道:没吃。
叶知梦先是定了三秒,在听到他说没吃的时候却没有意料中那么高兴,反而有些落寞地转头看向窗外,轻声说:耍我好玩呢?
将车子停好熄火,赵京宁敛起眉看她,微颤的肩头让他心蓦然一痛。伸手握住她的肩,将她的身子转过来,她却仍倔qiáng地撇过头不愿看他,也不想让他看见现在的叶知梦是多无用,动不动就掉眼泪。
没耍你,只是想看看你为我吃醋的样子。如果这样都算耍,那你还记不记得你以前得耍过我多少次?我有没有像你这样哭鼻子?拇指轻轻抹去她眼角的泪痕,他凝视着她呢喃道。
叶知梦低垂着眼帘,又抬起头,视线落在他的下巴上,却更似穿过下巴不知落在何处,声音空dòng无力:那次你哭了,然后就不要我了。
他一把将她拉到怀里,喉头滚了滚,在她耳侧沉声说:那次你耍我就算了,还把咱们的宝贝耍没了。我只是生气,没有不要你。你怎么能忘了呢?明明是你不要我的
她摇头,不是那样子的,不是的。但时光终究不能倒流,究竟谁是谁非,说得清如何?说不清又如何?
叶知梦伸手紧紧抱住他,埋首在他怀中,声如呜咽如蚊呐却字字入心:我就是吃醋了,你还故意气我。以后别这样了好不好?你说过你是我一个人的,你不能和别的女人好,我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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