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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在很多时候,这个老人家的脾气几乎和左维棠一般执拗固执,且古板偏心,也许在利益和左维凛之间,他做出了很多让人愤懑的决定。

但比起外人来说,左维棠终究是他的老来子,不管他是有多么气恼左维棠,还是挂怀着他的一切。

他今天对自己做的这一切,其实说白了,就是一个老人家还妄想bī走他,挽救左维棠这个儿子,让他走向正途的那一点最不是手段的手段了。

而他自己显然也清楚的认识到这一点手段也许都起不到什么效用,更甚者三两下就被左维棠拆的透彻了,否则他大可以让他手下的人来做这些事,而不是这么大年纪亲自出动来收买几个人为他做事了!

因为他们是父子,太过了解对方,正如左维棠只一晚就能查到这一切是左券搞的鬼,而左券也知道,以左维棠的本事,拆穿了,他不会有事,但帮着他掺和到其中来的人一定都没有好果子吃。

更有一点是,他总觉得左维棠还能走回来,不想更多无关紧要的人知道左维棠这段时间的荒唐,所以他挺着一把老骨头亲自上阵。

但归根到底,知道是知道,让他什么都不做也许更不大可能,但凡能做的,这个老人家大概是一定会做尽的。

即使这是以往的左券看不上眼的手段,但到了没有手段的时候,依旧要用上。

韩武看着对面兀自摩挲着杖柄沉默的左券,心里明白,

如果这一次再不能解决左维棠父子之间的隔阂,让左券去接受左维棠的xing取向,和左维棠已经和他腻歪到一起的事实,他相信凭借左券的固执和执拗,是一定会层出不穷的来折腾左维棠和他,而其中深受其害的永远是他。

两方坐下后,近十多分钟的沉默里,韩武已经将对面左券的现在的心思揣摩个七七八八了,虽不能说完全到位,但猜到的那些,已经是韩武心里之前憋屈和责备,难以继续凝聚。

还说什么呢,还能说什么呢?

虽然这是个偏心可恶固执古板,比起亲qíng更看重利益的老头子,但终究,他想做的,或他正在做的,也是为了他思想中的,他儿子更舒坦的道路。

其他的我不说,我先问你,这件事是谁给你出的主意?左维棠憋着一口气沉默了半天,良久才压下心里的那股憋闷,虽然依旧称不上好声好气,但起码他先开口了不是?

左券没好气的看了左维棠一眼,这还需要别人给我出主意?要不是他做事过火,挡了别人的财路,这些人也不会找到我头上来!

左维棠死死盯着左券,可有可无的点点头,又紧接着问道:最开始引线的是谁?

左券一拍桌子,臭小子什么口气,你当我是你抓到的俘虏吗?

我告诉你,你别跟我来这一套,我是你老子。这事qíng你管谁引的线,反正最后是我主导的势!你想怎么对待你老子?一句话说得吐沫横飞。

爸,你到底要固执到什么时候? 左维棠放于桌下的手微微攥起。

什么固执?我这是固执吗?我还不是为你

你以为我还是七岁以前的我吗?左维棠蓦而打断了他的话,一条路自我选择了起,我就没有想过回头,更何况,你是被你自己给蒙蔽了,我不回头不是因为他,即使没有他,我一个人也会接着往下走,只是恰好有了他,一路上不再是一个人而已。

左券张了张嘴,接不上话,他转过头去看韩武。

77、

77、第七十七章

左券头一次这么认真而不带偏见地审视了韩武一番,凭心而论,他面前这个青年虽然是个很年轻的孩子,眼神既没有少年人的那种纯澈,也没有野心和利益,温温和和的,一点也不刺人,似乎就像个看透岁月的人。

再加上魏国手和他现在的老伴儿,曾经在自己面前有意无意下所qiáng调的韩武的好。

他也觉得,如果不是在今天这种场合下,不是在他是自己儿子男人的qíng况下,也许,他也能心平气和的将这个小子当成一个普通的晚辈。

或者说,就是现在他能跟左维棠断了关系,他依旧能调整自己的心态,去把他当成一个普通的晚辈,甚至偶尔看在魏国手的面子上,在一些时候搭把手,给他一些方便都是可能的。

断不会像今天这样,丢了一把老脸,使出这种不入流的手段,最后还没落了如意的结果。

想到这里,左券看着韩武的眼神蓦而转为深沉的不愉,看得对面的韩武无端一个激灵,还是左维棠伸手轻轻扣了扣桌面,才引回了左券的眼神。

你这脾气到底像谁,我是你老子,我难道会害你吗?这么多年,你吵着要进部队的时候,我妥协了,你争着要进作战部队的时候,我也妥协了,你不喜欢家里那些事儿,找了由头跑了,我也妥协了,你为什么就不能听我一回!

左券越说越气,前几件事,他当年都一一妥协,即使他知道自己这个老来子的本事,他不想做的,即使找了那么荒唐的理由跑了,他最后也只能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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