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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换个手机。
你等于什么都没有说。
听我说完啊。再换个手机号。这是转运的基本方法。
有用吗?
我上次考政治经济学挂科,金项链还丢了,我换了个手机号之后,补考就过了,项链也在靴子里找到了。
我也不知道该不该信。不过破费买新手机是肯定的了。我选了一款白色的,不太贵,也不太便宜,小小的,彩屏很亮,换了新号码,8和9都很多,我希望这样能有好的运气。发短信,打电话,通知新号码。
我问吴小平:你知道程家阳哪去了吗?我给他打电话都没人接。
你都不知道,我还能知道?出公差吧,他老兄,世界各地的转。
他没换号码吧?
反正我这的,还是原来那个。
我稍稍放心,继续自己的生活。
天冷得很快,这个城市里终于下了第一场大雪。我当时在考英语。
我跟程家阳已经有一个月没见。
又到期末了,像往常一样,我打算先在这里打工,快过年的时候再回家。
欧德的烟瘾很大,下了课,就一支接一支的抽,她用中文说:怎么说呢,就好像,吃一个苹果。
终于我跟她要了一支,很老实的吸到肺里,呛得咳嗽。她拍拍我的后背:哎呀,你看你,逞qiáng。
我笑起来:你跟谁学的这些话?
小意思,毛毛雨。
我再试试。
我这样学会了抽烟。
这天晚上我从图书馆出来,身上发冷,拉严了衣服领子回寝室。自己哼哼唧唧的唱一首蔡琴的老歌:只可惜,心太急,急得缱绻在一起,彼此都不留fèng隙
有人在黑暗处叫我:菲。
谁会这样叫我的名字?
我回过头,是程家阳同学。站在自己的车子旁,我看不清他的脸。
我刚从法国回来。你换了电话?
我点点头:我打了几个电话给你。
走得匆忙,到了那边事务太多,所以没联系你。
啊。我也有期末考试。我今天下午泛读考得不太好。
我们说话的时候,维持原来的距离,都没有向前走一步。
还有事吗?我问,我要回寝室了。
我说完就后悔。
可这又gān又硬的话已出口,没有回旋的余地。
认识他以来,家阳怎样对我?远道出差回来,我对他竟是这样的态度。有像我这样没有良心的人没有?
可此时我拙于言辞,心里又有卑劣的报复的qíng绪。
原则上来说,我不是个好人,我心烦意乱起来。
没事。那我走了。
他转身,伸手,开车门。
我快步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他。
他的手放在我的手上,手心很烫。
我把他转过来,摸他的额头和脸颊。
怎么发烧了?
难怪觉得冷。
你怎么回事?我拍他的肩膀。
你不要乘人之危。
笨蛋,笨蛋。
我的嘴巴一下子被他堵上,唇舌纠缠,我都快喘不上来气了,推开他:你要传染我?
我才发烧,还没到传染期。
我们额头相依,我感受着他的热乎乎的气息。
没有人照顾我,姐姐。
我摸摸他的脸:我们回去。
我真的发烧了,我眼睛酸。
我的手指湿润。
我们回到中旅大厦的小屋。家阳穿着棉睡衣半躺在chuáng上吃我给他煮的红糖水炖jī蛋。
好不好吃?
嗯。好吃。他回答,可是突然抬起头: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怎么了?
我看着他。他因为发了烧,脸色越发红润可爱。
你确定这个是给发烧的人吃的?
差不多。
不是坐月子?
哎他还真有点常识,我现在想起来,邻居阿姨家的女儿生完小孩儿,我妈就煮了这个送给她吃。
不是,我哪能犯这种低级错误?哈哈。我笑着说。
哦。他信了,然后吃个底朝天。
家阳发了汗躺在chuáng上,我把被子给他掖好。
他拽住我的手:菲
gān什么?
程家阳
莫名其妙的翻脸,失踪了这么久,连一个电话也没有打给她,筋疲力尽的回来,让这个女孩这样照顾我。
有像我这样没有良心的人没有?
我握着她的手,想说对不起。
说不出口,心里对自己说,以后,要好好地对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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