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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夜车回到县城的家里,刚换了鞋子,妹妹忽然问了一句,今天我们去见的究竟是姐姐男朋友的家人,还是爸爸的老板?

苏韵锦愣了一下,立刻听到叔叔责骂妹妹,小孩子不懂事,那么多嘴gān什么?

妹妹觉得委屈,顶撞了几句,叔叔的手便扬了起来,苏韵锦连忙拉开,叔叔别生气,都说了小孩子不懂事,何苦还要计较,况且妹妹也没说错。

她把妹妹推进房里,看到妈妈表qíng复杂地看着她。

韵锦,叔叔没本事,我们也没想瞒着你,可是现在家里这个状况,你妈身体不好

苏韵锦脱下外套,掸着上面看不见的灰尘,既然是一家人,说这些话gān什么,叔叔,你们今天也累了,收拾一下,早点休息。

她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妈妈的手轻轻拽了拽她的衣摆。

韵锦

苏韵锦看着这世上她唯一的亲人莞尔一笑,妈妈,你们这是怎么了。这不是坏事,纵使是看在熟人的面子上,可叔叔要没本事,程铮家也不会帮这个忙。

要不是家里实在困难,我和你叔叔都不愿意让你难做,你是我女儿,我总盼望你过得比我好,看样子,程家的男孩对你不错,他父母也是好人。

苏韵锦轻拍妈妈的手背,叔叔工作顺利,你们平安,就是对我好了。

睡前,苏韵锦收到程铮发来的短信:我让妈妈帮你叔叔,只是想让你高兴。苏韵锦把手机放在胸口,很久才给他回复:我还没有那么不识好歹,我明白,谢谢你。她没有资格让爱她的人如履薄冰。

第十三章爱让我们如履薄冰(4)

chūn节假期过去,苏韵锦和程铮一起回到G市。生活就是一天一天的重复,苏韵锦也尽量让自己不去想叔叔工作的事qíng,她不愿意让这件事打乱她和程铮正常的生活,只希望叔叔那边凡事顺利,在新工厂里尽心尽力,也就不辜负程铮和他父母的好意。

沈居安和章粤的婚礼就在chūn节后的第二个周末举行。由于章粤在国外多年,受西方习俗熏陶颇深,而且她母亲是虔诚的基督徒,所以婚礼基本采取西式。整个仪式的过程并没有像苏韵锦先前想象的那样极尽铺张奢华,而是在一片庄重低调的氛围中进行,受邀请而来的也只是亲友和少部分往来密切的生意上的朋友,记者和慕名而来的好事者都被礼貌地拒之门外。婚礼的地点安排在章家名下一间酒店的糙坪上,仪式过后便是轻松随意的自助餐会。

苏韵锦自己从侍者手中拿了杯饮料,坐在一丛矮树后的长凳上静静享受阳光。程铮先前还陪在她身边,替她一一引见他的亲友。渐渐的,遇到越来越多的熟人,其中多是些他和章粤自小的朋友玩伴,都是与他们家境相似的世家子弟,多年未见聚在一起,有说不尽的笑话,苏韵锦cha不上话,也不想打断他,推说想到处走走,一个人也落得清净。

她抿了口饮料,深深呼吸了一口糙地特有的芬芳,看着周围华服丽影,如果没有程铮,这是她完全不能想象的世界,习惯了他平时在身边倒不觉他有什么特别之处,如今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冷眼看他,站在一堆与他相仿年纪的少年俊彦中,他依然称得上木秀于林。他和章粤在那帮人中谈笑自如,眉飞色舞,那才是他们的世界。

而章粤紧紧挽着的沈居安话却不多,他始终保持着和煦的微笑陪伴着新婚的妻子,做工jīng良的正装穿在他身上,更衬得他整个人丰神似玉。苏韵锦觉得沈居安越来越像一尊玉做的雕像,看上去温润迷人,其实却冰冷坚硬,如果你了解他,就会发现就连他的笑容都是疏离的而且,他现在并不专心。

这个发现让苏韵锦觉得相当值得玩味,在场的人中,除了章粤外,她是最了解沈居安的人,他很有自制力,把自己藏得很深,也能把qíng绪控制得很好,但现在尽管他极力掩饰,眼里的焦虑和不安却瞒不过苏韵锦。只是苏韵锦不是个多事的人,沈居安现在已走出了她的生活,她也无意探知别人的隐秘。

她在一旁看着沈居安陪伴章粤良久,最后不知对章粤说了个什么理由,然后跟其余的人礼貌地打了声招呼便走开了去,他看似漫不经心地在场地四处漫步,但留心之下竟是在地上细细搜索着什么东西,只是好像始终找寻不到,眼里的焦灼便越来越盛,不知不觉朝苏韵锦的方向走来。

找到了吗?苏韵锦见他走近,也不便刻意隐在暗处,索xing出声询问。

韵锦?他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又面色如常,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他笑得从容。

丢了很重要的东西?苏韵锦没有跟他绕弯子,直接问道。

沈居安没有回答,眼神慢慢冷却,犀利如刀,苏韵锦不动声色。半晌 ,他笑了一声,神色却只剩颓然:对,很重要的东西。我丢了我的戒指。

苏韵锦愕然,戒指?不是在你手上吗?她看着他无名指上璀璨的钻戒。

沈居安扬起手指,微微嘲弄地看着手上那个戒指,切割完美的钻石在阳光下绽放着异样的光彩,不,不是这个。是一个很普通的金戒指,我把它弄丢了。他说最后一句话时的凄惶和无助是苏韵锦完全陌生的,那种失去挚爱宝贝的伤痛,即使是一个心机再深的人也装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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