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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跟老爷子说一声,年里我去讨杯酒喝。

边营长胳膊架在方向盘上,丢过来一句。

焦阳没好气地说:滚远点吧,家里没人!

边营长嘿嘿一笑:你不是人啊?

他潇洒地一手戴上墨镜,油门一踩BJ212就窜了出去。

边雷!焦阳吼了一嗓子,车早跑得没影了。

我在旁边看着,觉得很稀奇,焦阳一向温和,从来没见他对谁这么没好脸过,不知道那位王牌军的边营长怎么得罪过他。不过我也不好问,毕竟这不是我一个战士该多嘴打听的事。

走在路上,焦阳却主动向我提起,大概是为刚才的态度做个解释。

他告诉我,他跟边营长是旧识,两家的长辈还是故jiāo,当兵以前就认识。军校毕业后下基层,两人在同一支部队共过事,边营那时是连长,他是指导员,曾经是一对工作上的搭档。只是两人带兵风格不同,工作上有些分歧。

在连队,连长是爹,指导员是妈,搭档不合拍就像两口子过日子过不到一块儿,这在基层不奇怪。别的焦阳也没多说,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他很不想提起这位边营长。

到了中心机关,焦阳去办公楼办事,出来的时候已经暮色沉沉,大军区里同样是张灯结彩,天黑了灯一亮喜庆又热闹,可是我无心沉浸于这种气氛,警卫连才是我的家。

副教,我去超市买点吃的,我们带着路上吃。我急着想赶紧回去,焦阳拉住了我:云伟,其实这趟回来,我想顺便回家看看,几个月没回了,我这是到了家门口了,你不能让我过家门而不入吧。

我一愣,原来焦阳的家就在这个军区!

军人一年到头任务在身,回不了家几次,焦阳到了家门口了,今天还是大年二十九,于qíng于理都该回去,我连忙说:你怎么不早说?那你赶紧回家吧,车留给你,天也不早了,我先回连队去。

你一个人怎么走?

有长途汽车,九点多就到了。副教,你难得回来一趟,就留下陪家里人过年吧。我这先给你拜个早年了!

说完我就要走,他拉住我:你也别走了,晚上就到我家一起吃饭,吃完饭休息一晚上,明天我送你回连。

我一听,蒙了:我?去你家?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吃顿便饭,我邀请你当我的客人不行吗?把人带出来连饭都不管,下次谁还愿意跟我出来?焦阳开着玩笑,不由分说就拉我上车,我说不行这真不行副教,这不合适!

开什么玩笑,我一个小战士到那么大的首长家吃饭算怎么回事,那是军中高级将领的家!再说他们家里人团聚的场合我去凑什么热闹,我在外头啃馒头我都不去,找那不自在gān吗?

从路上到现在,我一直避免和焦阳有过多单独接触。焦阳看我坚持不去,说:那好,那我也不回去了,我们现在就回连!

我头疼了:副教导员,你这不是让我为难吗?

一顿便饭,没别的意思,你就这么不愿意赏个光?

我含糊其辞:不是,我那个怕见首长。

焦阳大笑:你连大司令员的车都敢砸,还怕见首长?我是没看出怕来!放心吧,我家没那么多讲究,不会让你难堪的。

他硬拉着我上车,我说:真不去了,副教,谢谢,下次吧。

焦阳脸色也不好看了:你就当提前陪我吃顿年夜饭,这个要求不过分吧。今天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你看着办吧。

话说到这份上,我再不去,摆明是不给他台阶下了。

我看得出他忍着不悦。他是少校,他下一个命令,什么时候轮得着一个战士不服从,让他下不了台。他已经对我客气了,换个人恐怕要骂我不识抬举。

第54章

想起求他办的事,最后我还是上了他的车。

焦阳变得qíng绪很高,在车里有说有笑。我忽然意识到,他从早上带我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打算好了这些安排,只是没告诉我。

我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老实说我并不喜欢这种感觉,甚至有点反感。但是上已经上了,只有硬着头皮上。

实在不能空着两只手,我要去买东西,焦阳死活拦住我,把车开到了一个gān休所的别墅区,停在一幢别墅。

走进他家门,焦阳和家人亲热寒暄着,我站在一边傻子一样,浑身不自在。当晚首长不在家,去参加年前军区首长团拜会,焦阳的母亲和弟弟还有两个姐姐,姐夫,外甥在。他们听说我是跟焦阳来办事的,招呼我不要拘束,随意一点。

焦阳向我介绍他二姐时,我觉得她的声音很熟悉,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焦阳笑着说:她你应该早就认识了。我摸不着头脑:啊?焦阳笑:还想不起来?她电话你都接过好几回了!

我愣了一下,突然想起来了,这声音不就是那个那个老往连部打电话的焦阳的女朋友吗?

看到我张着嘴的傻样,焦阳哈哈大笑起来,他二姐直慡地笑着说:他一来我就听出他声音了,这小战士原来还是个大帅哥呀!

我晕,什么qíng况,这是他姐?连里都以为那是焦阳女友,焦阳也没否认过,战友们还传过他要办喜事,这怎么变成他姐了?

后来焦阳才告诉我,他二姐一直在给他介绍对象,那阵子是天天打电话催他回去相亲,让连里误解了。他不解释也是顺水推舟当烟雾弹,毕竟他这个年龄在部队老不成家也有影响。因为不想老被家里催个人问题,所以他平时有机会回家也懒得回去。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他也能接受女人。原来他跟我一样,是天生的同志。

这顿饭吃得很别扭。他们家有个勤务兵,那个老兵年纪比我大,上饭上菜的,我却坐在桌上等吃等喝,我很不自在,站起来要去帮把手,焦阳硬把我按坐下,坐在他旁边。那晚焦阳qíng绪很高,一直在跟他弟弟姐夫喝酒,也不停叫我喝,我控制着量,按我的酒量这点只能算润润嘴皮。那晚上焦阳喝了不少,看得出他心qíng很好,他们高谈阔论,都是些高gān子弟,这种气氛我不习惯,待得很沉闷。他弟弟和姐夫很有优越感,一副高高在上的作派,我看不惯。相比之下,焦阳好多了。

饭后焦阳要我住他家里,我谢绝了,焦阳也没有勉qiáng,起身送我去招待所。

告辞出来走到外面,焦阳酒喝多了,我让他别送了,我自己问路去招待所,他坚持要送。

走到一片林子里,焦阳突然在后面喊我:云伟。我答应着回过身,他忽然抱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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