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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我用力地搂紧他,像着了魔一样,念咒般地重复这三个字,我想你排长,你终于回来了,我真的太想你了

杨东辉忽然扳开我的手,转身看着我。

想我?他漠然地说,我不在连里,我看你过得也挺逍遥。

排长,你还在生气?我急了,我跟副教导员真的没gān什么,就是开玩笑闹腾,他那是喝多了,再说他是副教导员,他要我怎么样我能不听吗?

那就回去接着闹。

他冷冷地说,拎着水瓶要走。

你到底怎么了?不就是开玩笑吗,我跟人闹一闹还不行了?他从见到我开始的冷漠,让我委屈,我忍不住也带上了火气。我们没怎么样!

那是你没看到你们什么样!

我看着他,他瞪着我,他的脸色那么难看,他把水瓶重重顿到一边,抓住我,我身后就是墙,他把我顿到墙上。

我回来行李一丢啥事不gān,就想看看你,你就给我看这个?想我?你就是这么想我的??跟人在chuáng上想我!

我看着他愤怒的眉眼,他全身散发的火气,我直直地看着他,他见我不吭声,更火大地呵斥:讲话!

我忽然说:你为什么这么生气?

他一愣,我紧紧地盯着他,你在气什么,排长?

他的反应让我怀疑,产生一种自己也不敢想的念头。那不可能,别做梦了,我告诉自己,可是那又是为什么?仅仅是因为我跟一个战友闹过了火?

你是不是我心跳加速,渴求着那个做梦也不敢想的答案!

别让我再看到你跟人胡搞!他紧皱着眉打断我,我看不惯!退了伍你爱gān啥gān啥,在我眼皮子底下,我看不得这些乱七八糟的!

我的心一下凉了。

原来是这个意思,退伍以后我跟谁胡搞都行,只要别在这儿污了他的眼睛,是这个意思吧,是不是我这种人作为他的兵,不管跟谁做出这种举动都给他丢了人,所以他这么气愤?这些乱七八糟的,所以我对他的感qíng,在他心里是不是也是这些乱七八糟的?

那一刹那涌上来的失望、伤心和苦涩,让那个年纪极度自尊和敏感的我,用了偏激的态度去顶撞他。

你啥意思?什么胡搞,我怎么胡搞了,你要这么说我!

我这人就是这样,你越怀疑我,我越不想解释,越反着来,既然你不相信我,说再多也是废话,我最恨的就是被人怀疑,还是我最心爱的人!这太让我接受不了。

杨东辉,你不信我可以,我就跟他闹过火了又咋的,连里闹起来大伙谁没过过,你管过他们吗?

委屈和气愤让我发火。

他一嗓子打断我:你跟他们一样吗?

我愣了,而他的下一句话,像一道晴空霹雳击中了我。

我不搭理你,你就找搭理你的人了是不?你是不是不搞这就不行?!

我从脚底板往上冒凉气,全身到脚都凉透了。

我一句话也说不出,什么话也没有了。

这就是他的心里话,如果是别人抱在一起哪怕再出格也无所谓,因为他们正常,而因为我不正常,因为他清楚我是这种人,所以我那样就是为了胡搞,就是乱七八糟的,不堪入目的。他认为我是个男人就上,我找一个不成,就换另一个!

原来他就是这么想我的。杨东辉,你行,你真行!

第39章

我一句话没说,掉头就走了。

冷风混着冰碴子往脖子里灌,比不上心里的冰冻。这种冻麻木了,麻木得居然感觉不到疼痛,只有无尽的悲哀。

我想仰天长啸,就像武侠小说里描写大侠内心痛苦时常用的这四个字那样。可是我仰起头,倒灌进我嘴里的,只有堵住嗓子眼的刺骨的北风。

那一夜浑浑噩噩,不知道怎么过去的。

早上cao课是杨东辉带的,他昨晚回来以后连长就让他迅速归位,回到日常工作。我们的目光没有jiāo流,就在一天之前,我还在激动地想象着无数他回来以后我们在一起的qíng景,可一天之后,竟然是这样的光景。

想起他为我受的处分,受的苦我就像在火上炙烤,拼命克制着想去找他的冲动,可想起昨晚那些话,又硬着心忍耐。几次到了他的宿舍门口,可自尊心又让我犯了倔,我不想让他心里这么看轻我。

中午在食堂吃饭,排里人给他留了座,正在我对面。排长打完了饭端着盘子过来,我没抬头也感觉到他犹豫了一下,他还是坐了下来。我们面对着面闷头吃饭,别的战友都和他热络地说着话,只有我不吭声,连马刚也察觉到不对劲,用胳膊捅捅我。我迅速划拉完,低声说排长我吃完了,你慢慢吃。端起盘子先走了。我实在忍受不了和他面对着面却一言不发的憋闷。感觉到背后马刚他们愕然的目光,也没去看杨东辉的脸色,他的脸色一定非常难看。

下午连长把我叫到连部,我一进去,焦阳、指导员都在,包括三个排长。他们正在开会,连长说顺便叫我过来,问问我。

连长说了我才知道,是关于我是否继续兼任焦阳通讯员的事。早上洗漱在水房碰到焦阳,昨晚换铺的事他没问我,估计小赵已经跟他把qíng况都说了。他只是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我排长回来了就不管他了,埋怨我到底是谁的通讯员,但当时我没有心qíng应付他。

现在,连长说:高云伟,你是训练骨gān,你们排长年后就要参加比武,连里的训练也不能放松,接下来训练任务重,副教导员的内务保障也很重要,叫你来就是问问你,你能不能兼顾,不能兼顾,就让小赵去,你专心搞训练,能兼顾,你两边的担子都不能松懈。怎么样,说说你自己的意见!

我一听,就知道连长这是搞平衡来了。当不当这个通讯员,哪是我一个小兵能自己说了算的事,连长直接一个命令就行了。经过昨天晚上,杨东辉一定是向连长要人了,昨晚小赵临时替换,焦阳如果要小赵连长也就不会来问我了。焦阳的军衔高,他坚持要我,别说杨东辉无权gān涉,连长也得给面子。所以连长gān脆要我表态,明面上是两边都顾及了,可实际上他还是站在杨东辉一边,我一听就听出来了。连长一定料定凭我和杨东辉的感qíng,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排长,这么一来当着众人的面焦阳也不好继续坚持,连长护了犊子,还不得罪人,至于我一个小战士,焦阳也不会为难我。

我看了杨东辉一眼,看到他看我的眼神,昨晚他说的话又刺上心头,那时候还是太年轻,太骄傲逆反,一股血气上涌,我赌气地说:报告连长,我能兼顾!

话说完,连长和指导员都愣了,焦阳也意外地看着我,随后对着我笑。他似乎也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直到我离开连长办公室,杨东辉自始至终没说一句话。我敬完礼离开时,余光扫到他坐在桌前盯着桌面的侧脸,看到他表qíng的瞬间,我的心像被狠狠揪了一下

我后悔了,但那股骄傲还是让我硬着心肠走了出去,bī迫自己不再回头。qiáng烈的逆反心理主宰了我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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