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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以后受伤这种qíng况一定要立刻告诉他,不能像今天这样,他骂我自作主张,伤这么厉害不请示不汇报,说任务再重要也不能自己瞒着这样耽误,是他粗心了,没发现我遭的罪

我看着他眼里的自责,关怀,他就像一个真正的兄长在叮嘱弟弟,我应该满足,我有这样一个亲如兄长的人发自真心地关心,爱护我,我还有什么理由要求更多?

可是人的贪心永远yù壑难填,得寸进尺是人的本xing,我要的不是一个大哥,排长,你知道吗,你知道,可是你只能做我的大哥。我也答应过你,我们做兄弟。我是不是该知足了?

能这样攥着他的手,距离他这样近,闻着他身上传来的好闻的气息,听到他关心我的话语,已经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结果。

我们的手始终没有分开,我想到了他站哨的那个大雪天,他把我冻僵的手拉进他的大衣口袋,用他温暖的手紧紧地握住我

第19章

阅兵之后,我们警备区直属队标兵队获得了一个集体嘉奖。

回到连队,连长笑得嘴都合不拢了。政治部特别开了一个表彰会,那鼓掌鼓得呱唧呱唧的。回来之后,连长表扬了我们每个人,尤其是杨东辉和我。连长高门大嗓地说,我们给警卫连挣得了荣誉,长了脸,增了光,让他倍有面子!当着全连的面,他指指我说:以前你是个浑兵!现在你是个标兵!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懂得了荣誉感!责任感!一个兵!就得在关键时候顶得上去,拼得下来!不怕你犯错误,也不怕你趴窝,但是要爬得起来,蹦得起来!站直了!就让人看得起!

连长qíng绪高昂满面红光,看得出我这次的表现让他对我另眼相看,连我之前犯的错误也可以既往不咎。我们连长就是这么个人,豪慡,耿直,喜恶鲜明。他来自基层,喜欢军事素质突出,野一点的兵,不喜欢油滑投机溜须的兵,以及关系兵。但能到军区机关当兵的,不夸张地说至少有六成都是靠的关系,区别只在关系的远近亲疏。不过,对连长这种战斗连队风格的连队主官,我反而很尊敬,比起只知道搞人事搞钻营的gān部,这样的主官要正直太多了。尽管他脾气大,爱吼人,发起火来全连都要抖三抖。连里没有人不怕他,如果说有人不怕,那就只有杨东辉了。

他的表扬让我兴奋,不是为了听了表扬,而是因为我总算为杨东辉扳回了面子,让连长知道杨东辉没看走眼,他护着的不是一个孬兵!

指导员把照片洗出来了,给我和杨东辉一人洗了一套,照片上三个英姿飒慡的护旗军人迈着正步,威武神圣,我也是刚刚看到照片,自己都被惊了一下,照片上那个英气勃勃的战士是我吗?到现在还像做梦似的。不过我的目光更多地落在杨东辉身上,指导员拍照技术很好,他准确地捕捉到了杨东辉劈旗、行进的各个瞬间,军旗下的杨东辉耀眼得让人无法bī视,这套照片后来珍藏在我的chuáng褥下,在无数的夜晚想他想得睡不着的时候都会偷偷拿出来看看。

连里的弟兄都聚过来看我们的照片,羡慕得不行,七嘴八舌地说你小子就是命好,这么露脸的事都让你摊上了!马刚死命勒我脖子:靠,在这地方当兵子弹都摸不着几颗,你小子居然能参加这阵仗,好事儿都让你赶上了!不勒死你难消我心头之恨!

看到杨东辉作军旗手的照片,战友们都很兴奋,说排长太帅了。尤其是咱们排的,那种骄傲,出去在二排三排面前都脸上带光。在部队就这样,排与排之间,班与班之间集体的荣誉感和竞争意识很qiáng。咱排长是阅兵的军旗手,手下的兵个个与有荣焉,这种自豪感真是打心窝子里出来的,24K纯金的!

白洋一听说我回来了,下了纠察哨就冲回来了,他一家伙跳到我身上,我不得不托住他,他居然戴着钢盔就在我脸上吧唧来了一口:老高!总算回来了,想死我了!

cao,恶不恶心你?我把他扔下来,擦了把脸上的口水,他就是属狗的一兴奋就啃人:还穿着军装呢!注意影响!

走了连个电话都没有,真特么不够意思。白洋进了宿舍就翻我的兜,看里头啥都没有这小子一脸失望:你啥都没带啊?

我哭笑不得:你当我去逛大街啊?还给你买酒买吃的?

不带吃的你回来gān啥?他一句话堵得我想把他蹬出二里地。

他不惦记吃的了,开始关心我的脚了,他听说我脚有伤,非要我脱了鞋看看伤怎么样。脚已经没大碍了,不过我心里有点感动,到底是最铁的兄弟,别人都只看我当护旗手的风光,只有他关心我的伤势,够意思。

看了那些照片,白洋面部表qíng特别丰富:老高!帅啊老高!老帅了!他边咋咋呼呼拍着大腿,边拍着我肩膀说:不过不是我打击你啊,你距离我的差距是缩短了那么一丁点儿,但是比起你们排长那差距有点大。

我说:你前半句说什么?

他说:差距有点儿大。

前半句。

差距。

一阵惨叫声结束了这场谈话,两位正直勇敢的革命军人在一顿单方面实施的火力打击中结束了这次亲切友好的会晤。

第20章

回到警备区,日子又回到原来的轨道,不同的是我和杨东辉的关系。以前刻意的回避、自制在阅兵回来后全都又回去了,也许我早就预感到是这个结果,人最难的就是自欺欺人,明知道是饮鸩止渴,然而我已经控制不了了。

自从回来排长的事很多,每天仍不忘到我们班里转转,看看我的脚,提醒班里战友留心。等我能正常训练以后,他也减少了我的训练量,怕我恢复不好留下后遗症。训练时他在队伍前训话,眼光不时和我碰触,那再也不是跳过我的视线,也不是一碰就躲开的回避,我们相视之间有一种不需要说话的默契,他会把目光在我脸上停留几秒,叮嘱一些要领时也会看看我的眼睛,我心底流过一股暖流。

晚上熄了灯,宿舍里此起彼伏地响起了鼾声,我睡不着,这一晚是杨东辉查铺。我在chuáng上翻来覆去地烙饼,一直听着外面的动静。终于门推开了,一道手电光在各个铺位上照了照,照过我时也没有停留,光线晃了过去就关闭了。

脚步声没有离去,而是向我的chuáng头走来,我闭着眼发出轻微的鼾声。他走到我的chuáng前,轻轻掀起我脚上的被子,打开手电看了下伤口,伤口恢复得已经差不多了,他看过后就关了手电,帮我把被子掖好。

他的动作很轻,我故意翻了个身,把被子给弄掉了,他拉起被我弄开的被子为我轻轻盖上,在肩膀两边掖了掖。这时我睁开眼睛,他以为我被他弄醒了,低声说:吵醒你了?

我摇摇头。

冷不冷?他问。

我又摇头。

快睡他要走了。

排长我低低地喊他,他转过身来。

没事,睡不着。喊你一声。我痞痞地笑,舍不得,想多看他一眼。

他也瞅着我坏笑,压着嗓子说:睡不着?起来做五十个俯卧撑就睡着了!说着伸手来拽我,我连忙笑着挡住他的手,他胡撸了下我的头顶,快睡觉!

他走了,我却真睡不着了。

被子上还有他身上的气味,带着外面的寒气,却让我的血脉贲张。他伸手来拽我的时候,我真有冲动想把他拉倒在chuáng上,扯进我的怀里,压在我的身下

脑子里的想象无法遏止,我呼吸粗重起来,下头的老二渐渐抬头,一股燥热往下跑,在我血气方刚的身体上点燃了野火。我的手在被子里伸下去,粗鲁地抓住了它,安抚它,它却不同以往地更加不安分,更加张牙舞爪我闭上眼,眼前晃动着浴室里杨东辉半luǒ的身体,凹凸鼓动的肌ròu和漂亮有力的线条,在脑海里我紧紧拥抱住那副身体疯狂地吻他的全身,扒下他的短裤,到达那令我头晕目眩的禁区,用yù望的烈火将他和我熊熊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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