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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母亲是只九尾白狐,和师父结合后生下他,所以他其实是个半妖,师父那一击直接将他打出原形,秀发旁是两只白绒绒的耳朵,尖尖的,很是小巧。
身后垂着九条尾巴,玄朱细细数过,确实就是九条。
九尾狐的尾巴和修为、小命都息息相关,丢一条命便没一条尾巴。
他一个没有损失,说明凭借着自身的努力和天赋,在这个人吃人、到处都是大凶大恶之辈的地方混得很好。
玄朱想了想,解开自己的披风,脚尖轻点,落于他旁边,将披风展开,盖在他身上。
披风很大,可以将他裸露在外的胳膊和腿都包在里头,只一双手脚坦着,纤细的腕脖处套了银色项圈,手腕上有,脚腕上也有,脖间亦然。
玄朱视线没有过多的停留在上面,站起来,语气淡然道:“我们也该走了。”
师父很强,他的到来打破了极寒之地的平静,若是悄悄的来,悄悄的走倒还好,没人想得罪这样的厉害人物,偏他一来便动了武,还将极寒之地的邪尊给抓了。
到了化神期,每一个都是顶尖的战斗力,少一个都会使各界天秤倾斜,出现弱势被人欺负的情况。
所以就算为了自己,为了极寒之地,其他化神期也不会姑且。
他们很快就会追过来,还不晓得师父能挡几时,必须尽快离开才行。
玄朱抬脚,走了几步之后忽而一顿,回头疑惑的看着他,“你为什么不走?”
是受伤太重,还是五方圆锁的原因?
他被师父的‘天道桎梏’击中,身上必然有些伤的。五方圆锁化为一个个银色的项圈,挂在他两只手腕和脚腕处,脖间那个也是,将他所有修为都封了起来。
本来就受了伤,又没了修为,走不动?
玄朱退了回去,重新站在他身侧,思忖片刻,将藏在袖子里的手伸出,手心里不知何时多了个小船。
小船遇风大涨,不多时便有几丈长短,前半截是空荡荡的甲板,后半截多了个屋子。
屋子不大,内里五脏俱全,有歇息和睡觉的地方。
“你自己进去,还是我来?”她垂眼,看向地上的人。
不知道是受伤太重,还是如何,夹在乱石里的人一言不发,没有半点反应,散乱的绸发遮了面容,叫她看不清他现下的表情和容貌。
只知道露出的鼻尖高挺漂亮,下巴白皙隽气,眼睛——也会很好看?
其实她见过他,在还小的时候,他是师父的儿子,她是师父的徒弟,难免有些接触,不过一千年过去,他应该早就忘了她?
这些年她的容貌起了变化,他理当也是?
她只记得那时仿了母亲,生得一双狭长的狐狸眼,眼尾高高上挑,睫毛很长,无端便显得有些媚意?
那会儿她太小,分辨不出什么是什么,只知道很好看,听别人说是很少见的狐狸眼,长在一个男子身上,竟没有半点违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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