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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生把菜送进包间,两人边吃边聊。梁海平道:说真的,你要是真动了心思,就赶快让她改行,辞职养着都行,这么漂亮的女孩儿放到社会上,一群群láng盯着呢。我说过,她不答应。程铮说起这事,无奈的很。

嘿,你不是吧,被这妞儿吃的这么死。不过我也看出来了,这妞儿不简单,有股倔劲儿,敢动真格的。上回她跟我划拳,差点没把我喝趴下,所以我才想好好灭灭她威风。梁海平笑着喝了口酒,并不避讳提及自己的糗事。

程铮听了这话,不禁有些好笑:你跟她划拳,差点喝趴下?你知道她祖上是gān什么,跟她划拳?梁海平拍了拍脑袋,一脸无奈:我哪知道她是何方女侠呀,以为不过是个小丫头,谁知道她那么厉害。

程铮忍住笑,告诉梁海平:实话跟你说吧,她爷爷当年是城南有名的八旗子弟,淘卖玉器古玩、养鸟斗蛐蛐捧戏子,吆五喝六玩什么都jīng,后来日本人打过来,看中了他家的园子,他才逃难到上海,就这样,逃难时还带着俩老妈子和一个小厮伺候着,到了上海以后,在百乐门认识了一个有名的jiāo际花,就是格格她奶奶。

这些都是格格平时告诉他的,那时他只当笑话听着,现在说起来才觉得格格的爷爷是个人物,比起现在这些人,他们才是京城玩字辈里的祖宗。

这经历可以拍成电影了,难怪她叫格格,原来是被咱爷爷镇压了的八旗破落户。梁海平大笑一声,过了半晌,他又道:她家这qíng况,你爹妈能同意吗,我听着都悬。程铮摇摇头:不知道。

梁海平嘿嘿坏笑:你就顾着眼前慡了吧。不过这小妞儿倒真是挺漂亮,身条儿没得说,ròu皮儿白又嗲,难怪你喜欢的跟什么似的。不像那些戏子,哪儿都动过刀子,一摸全是硅胶。程铮刚喝了口啤酒,听了这话差点笑喷。

梁海平想了想又道:我看你眼下最要紧的是赶快让她换工作,趁她还水灵灵的。你这都能看出来?程铮调侃的一笑。

梁海平喝了一口酒,眯fèng着眼睛得意道:我是谁呀,什么看不出来。你信不信,我能在三分钟之内判断出一个女人跟过多少男人。是吗,你怎么看出来的?程铮听他说得有趣,忍不住问。

梁海平放下酒杯,一本正经道:看眼神儿,看男人眼神飘的,起码跟过三五个;眼神镇定的,那就得跟过十个以上,不然没这功力。你那位公主格格,估计也就跟过你,我有次故意看了她一会儿,她就浑身不自在,低着头不理我。

程铮笑道:她能理你才怪,对你算客气了,没用九yīn白骨爪,你看我脸上,就是她给我挠的。梁海平见他指着自己脸上的抓痕,哈哈大笑。

我看不错,打是亲骂是爱。那妞儿是真爱上你了,不然不会赌气把半瓶XO都喝了,我都多少年没遇到这样一根筋的妞儿了,不像现在社会上这些女的,一个个牙尖嘴利、jīng明狡猾,物质上满足她还不够,chuáng上还得满足她,不然她就说你无能。梁海平感慨的说了一句。

程铮想起格格的可爱,淡淡一笑。他不是没想过对格格的感qíng究竟是不是真爱,他最初认识她的时候,只是觉得她漂亮单纯,漫不经心的和她玩玩,并没怎么把她放在心上,她不过是他jiāo往过的众多女友里的一个,直到格格去杭州,他才感觉到自己对她有点不一样。

他知道,她是真的爱上他了,才会远走他乡;如果不爱,大可以和其他女孩儿一样,沉迷于物质享受,而不用考虑其他的。

梁海平又道:我有时也想少喝点酒、少找女人,免得年纪轻轻就掏坏了身体,可真的没辙呀,见天介一场场酒场推不过,我不找女人,主动投怀送抱的却总也少不了。多少次睁开眼睛是在酒店里,旁边睡的是小姐,想着都烦。我想看我儿子,可我前妻死活不让见,说是怕儿子跟我学坏。说起这些,梁海平深深叹息一声。

谁叫你在官场上呀,官场上历来如此,多少人羡慕你这种醉生梦死的日子呢,你还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程铮笑谑。

喝多了,梁海平的话尤其多,对着老朋友倒苦水:我劝你啊,赶快把这妞儿给收了。不然等你和我一样麻木了,也就什么心思都没了。其实咱们这些人也挺没意思的,从小被爹妈管着,将来走什么路都是家里安排。结婚的时候,不管三七二十一,逮到一个门当户对的就娶。过不下去就离,换一个老婆还是涛声依旧,没多少实质xing变化。

你今儿怎么这么多感慨,是不是受刺激了?程铮看他又要倒酒,忙抢过酒瓶。梁海平红着脸打了个酒嗝:我就是受刺激了。为什么你有女人爱,我只有女人做 爱?程铮挑眉一笑,故意道:有区别吗?废话,当然有。不然你把格格那小妞儿让给我,我送你一个比她还漂亮的。梁海平拍了下桌子。

找抽了吧,说这话。程铮第二次听到有人向他要格格,心里很不慡。梁海平摸着下巴嘿嘿一笑:我就猜到你舍不得,跟你逗闷子呢,急什么眼啊。话说回来,这么难找的雏儿都给你找着了,你小子这是什么运气啊。我的运气哼,一向比你好。程铮瞪了他一眼。

那你还等什么呀,赶快拖回家去,按倒了,让她给你生儿育女、洗衣服做饭。这年头,找个从头到脚都属于你的老婆容易吗。梁海平开玩笑的说。程铮哼了一声:她说啦,她是她自己的,不是我的。她有大志向,不甘心当个煮饭婆、孩儿他娘。

呦,你也信她。就你这条件,她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第二个,你不要她,她非哭死给你看不可。我说她厉害,还真是厉害,玩这套yù擒故纵的把戏,居然把你给收拾的服服帖帖。梁海平点拨程铮。

程铮却只是无谓的一笑:每次都是她不要我,我哪敢不要她呀,她一发脾气,我还得去求她。梁海平哈哈大笑:真是越来越没出息了,你以前哪是会对女人服软的主儿,要不是这么着,柏馨也不会颠儿到米国去。程铮叹了口气。梁海平知道柏馨是他一块心病,笑而不语。

吃完饭,梁海平问程铮去不去洗浴城泡三温暖,程铮推辞了。梁海平拍着他的肩笑道:真决定修身养xing了?程铮笑笑:改天吧。

回家路上,程铮开着车,想起梁海平在餐厅说的话,心里有些动容,给格格打电话。格格身体没有完全恢复,正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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