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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只觉得浑身乏力,连最基本的睁眼都做不到,试了两次,她终是放弃,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说话,语气激烈。
怎样,比出输赢了吗?谁赢了,厉害了吧!梁玮,我警告你,念念但凡有一点事,我先扒了你的狗皮!
向东,不是就涂个好玩,谁也没想到会这样的!
好玩,我要是知道你们去林子里找活靶,我
向东,医生说了,念念只是被冷水惊到了,再加上耗尽体力,用了药,烧很快就会退的。
好吵,真的很累,纪念拧了拧眉,又缓缓睡了过去。
像是又泡在了冰冷的湖水里,她渐渐游不动了,可她知道自己不能停下来,要不然,后果便可能跟湖里的鸟儿一样,力气还是越来越弱,任她怎么咬牙也没有。
可她却也不怕,真的一点也不怕,耳边有呼声越来越近,她的意识也越来越不清明。
深不见底的黑暗,静谧到极致,突然有无数只网朝她扑来,她拔腿就跑,哪想没跑出几步,身体就猛下一顿,紧接着飞速下坠。
她乱舞着双手,想抓住什么,眼前除了浓的化不开的黑,其它的什么也看不见。
发慌,心脏猛烈跳动,像是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一样,有什么像是被潜移默化了一般,她一张口,某个人的名字就从喉咙里破声而出,季向东!
刺眼的白色,伴随着浓烈的消毒水味,都刺激着纪念的感官迅速苏醒。
念念
季向东见chuáng上的人喊着他的名字,就这么嗵的一声,直直的坐了起来,又惊又喜,起身快步朝chuáng边走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鸟儿怎么样了?还是一对吗?纪念摇了摇似乎装满酱糊的脑袋。
鸟儿没事,翅膀受了伤,还是一对,放心。季向东安慰道。
那就好。纪念松了口气,谁把鸟儿救起来的?
岸沅。季向东如实道,他只顾救她了,哪还管得了鸟,杨岸沅善的后。
岸沅纪念嘴里念着杨岸沅的名字,目光环视了病房一圈,这才发现,房屋里还有几道身影,个个都板着脸,很是不快的模样。
好了,没什么事我们走了。梁玮不耐地提脚朝门口走去,免得呆在这里碍眼。
噢,好,好。齐家明连忙呼应,对着纪念点了点头,跟上梁玮步子朝门口走去。
岸沅,谁打的鸟?直到病房门重新被掩紧,纪念才又悠悠开口。
不是我。杨岸沅连连摆手,想要立马洗清嫌疑,我才不会这么无聊。
那是谁的提议?纪念自然不打算轻易放弃。
梁玮。说完杨岸沅就想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太不义气了,两个回合就把人家卖掉了。
你呢?问完杨岸沅,纪念一扭头,望向chuáng边的人。
我不知道他们是去林子里找活靶。季向东扬了扬眉,念念,好在鸟儿没事,你也没事
知道了。他自然是想帮梁玮说话,纪念不想听,那也是一只生灵,一条xing命,哪是能这么随便的被践踏,不珍惜生命的人,想要被尊重,估计怕也是不行的,我好累,想再睡会,你们都走吧。
你睡吧,我在这里陪你,你的烧还没完全退掉。季向东说完望向杨岸沅道,你回去休息吧,这一闹,天都黑了。
纪念听着他话不由地望向窗外,果然已经天黑,她这一觉睡的时间也真不短了。
嗯,我先走了。杨岸沅点点头,念念,我明天再来看你。
不用,明天我肯定出院了。纪念歪着脑袋想了想,回答道。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季向东看了杨岸沅一眼,又淡定的把目光移开。
好。念念,我走了。杨岸沅似收到某种信息,说完也拉开门利落离去。
我不想呆在医院。纪念自然听出他刚才那句话的意思,出院什么的,明天再说,她现在对医院的抗拒,那不是一点半点。
等你病好了,自然就不
呆了。季向东笑了笑,饿不饿,睡了这么大一觉,我让人送了粥过来,喝一点吧。
他明显是在转移话题,纪念也不搭腔,只扬着眉,又重新打量了病房一次,跟酒店里的套房似的,一看就知道不寻常,我估计就是被水惊到了,应该没什么大碍,季向东,我顶多呆到明天早上,随便你怎么样,我就是要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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