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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沫不记得什么时候搓板路变成了平坦的柏油路,一路颠簸中,就不知不觉睡着了,再醒来时窗外阳光大作,已经进了拉萨市区了。
杨沫在箱子里摸索给老喇嘛带的礼物,阿布就笑话她:师傅一辈子没离开过藏区,你才游历了几天,竟然也敢给他带礼物。
一点心意嘛。杨沫撅了撅嘴,有点不服气地说到。
拿着礼物进到店里的时候,手上的东西不觉就噗通一声掉在了地上。杨沫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着蒋东林慢慢坐起身子往她这走,竟有些呆了,等回过神想往店外跑,却被后面来人一把拉过箍进怀里。
怎么剃了个小和尚头?真丑。杨沫感觉一个gān燥却温暖的唇抵上自己刺刺密密的头顶,喉咙间细细呜呜的声音仿佛呢喃,话语间带出的温暖湿润的气流击得得杨沫脖子间一阵苏苏麻麻地就起了点jī皮疙瘩,说不出是舒服还是难受。
呃凉快。杨沫脱口而出的话让自己都有些傻眼,胸口的小鹿早就开始猛撞起来,仿佛刚认识他那会儿那般,竟是有些不敢直视他,头脑里有点混沌,有个声音却开始呐喊杨沫,快跑。
死丫头,去哪了?让我好找。蒋东林看怀里的人没有挣扎,近乎哄孩子一般继续轻轻呢喃着说到,吻却已经密密麻麻落在杨沫头顶。
杨沫终于反应过神来,再不迟疑,开始用尽力气想要挣脱箍住自己的怀抱,蒋东林看她回过劲儿来了,哪里肯放手,箍着她直往外走。
杨沫自是不依,挣扎间嘴里开始喊出了声:你放手,放手
推搡间,杨沫的一支胳膊被另外一股外力用力往外拉扯,蒋东林转头一看,一个身形和自己相仿的年轻男子正一脸惊讶地想拉过杨沫,蒋东林心里一急,喊道:你gān嘛,她这样会脱臼的,放手。
阿布一个回神,才发现自己下手力道十足,几乎是同时间,两个男人都各自放开了拉扯杨沫胳膊的手,杨沫一个趔趄,就往后倒在了地上。
沫沫。又几乎是同时,两个男人都心急忙慌地去搀扶杨沫,杨沫被摔得生疼,不禁有些龇牙咧嘴,看了看两人却还是扶着阿布的手站了起来。
阿布挽上杨沫没再看蒋东林,就带着她往外走,蒋东林见杨沫自然而然就牵住了其他男人,一时气急攻心,哪里还有半分理智,上去推开阿布就一把搂过了杨沫。一向温和少话的阿布不知哪来的勇气和怒气,见蒋东林如此霸道,竟下意识就挥出一拳,蒋东林偏身一甩,就有些站不稳。
阿布!杨沫见阿布动手,不禁大喊起来,赶忙上去扶起蒋东林,蒋东林望望她,起了身,却只是一把搂紧了她,仍旧往前走。
杨沫见蒋东林一拳之下嘴角瘀青起来,心里早已软了几分,但还是轻轻拂开蒋东林的手,我不能跟你走。
为什么?蒋东林看着杨沫,问到。
杨沫无言以对,眼泪早已溃了堤,崩了阀,止不住得流。
是因为他?蒋东林仍旧只是看着杨沫,手却指了指一边的阿布。
杨沫抬头看他,对,因为他。
呵,杨沫,你别开玩笑了,你不可能爱上别人,不可能。蒋东林用手擦了下自己破了皮的嘴角,却扯开一抹苍白的笑,说到。
蒋东林,我们完了,日本那晚就完了。杨沫抽泣着说到。
沫沫,是我的错,是我太自负,是我自私,一切都是我的错,你原谅我,我们我们以后好好的,好么?蒋东林见杨沫只是一味流泪,开始的愤怒转化为慌张和心疼,生怕她又像一阵风似地消失,近乎恳求着说到。
杨沫双手抚住了脸颊,眼泪却从指fèng中跑了出来,她摇着头说到:蒋东林,你走吧。
杨沫不知道最后是怎样回到住所的,只记得自己就这么哭哭停停,也不顾周围行人惊诧的眼神,一路走回了旅店。
房门前两个男人早已等在那里,蒋东林一脸颓败,阿布平静的表qíng下隐隐含着怒气。
杨沫的泪还挂在嘴边,她擦了擦脸颊,走到阿布跟前,努力扯开一个笑容,说到:明天我去找你,你开了一天车也累了,回去吧。
杨沫!
放心吧,我和他谈一谈,没事的。我还要跟着你去看你的客栈呢。杨沫打断了阿布的话,又笑了笑,说到。
有事打我电话。阿布深深看了她一眼,又回头看了眼蒋东林,才转身离去。
杨沫房门刚刚锁上,蒋东林就一把抱住了她,掰过那张朝思暮想的脸,就吻了下去。杨沫死命推开他,无奈力气怎么能敌一个大男人,蒋东林用力一箍,带着她就倒在了chuáng上,嘴上却不减半分力道,虽然杨沫牙关紧咬,却还是躲不过他的qiáng势。
这样唇舌间纠缠间一个门户大关,一个攻城略地地僵持了一会儿,蒋东林才放开了杨沫的唇,眼里的急切狠戾之色缓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怜惜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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