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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潇定神看他,眼前的乔慕新哪里还有那副风流倜傥的俊俏模样,胡子拉碴,面色憔悴,若不是依旧衣冠楚楚,萧潇都能觉得他是从天桥下来的流làng汉了。真没想到,向来万花丛中过的翩翩乔三少,如今竟也会为了一个女人落得如斯境地。

萧潇很想骂一声活该,最后却还是摇摇头,如实回答:三哥,阿紫在初八陪我一起逛过商场,买了些常用的衣物,后来便没有再联系了。

乔慕新并不气馁,急切相问:那她有没有打电话给你?或者发短信?

萧潇摇摇头,扶着路子谦在椅子上坐下,自己也施施然坐下,这才故作吃惊道:三哥你自己都没打过电话吗?难道你不知道她关机?

乔慕新闻言,眼底最后一抹光亮也瞬间熄灭,他颓然落座,抓了抓脑袋,颇为无奈地道:她大概设置了手机,我估摸着我现在应该在她的黑名单列表。

萧潇哑然,倒是路子谦微微笑出声来,出声道:你又做了什么坏事,让她能这么生气?

乔慕新沉默不语,拿过桌上的酒杯,看也没看,一饮而尽。喝完后,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神色沉郁,许久才冒出一句话。

顾泽回来了。

路子谦脸上笑意散了不少,而萧潇也是一脸惊色,看着乔慕新。乔慕新张张嘴,似乎无力说话,又给自己倒了杯白酒,直到酒在胃里翻腾,一阵阵火辣辣的刺痛过后,他才幽幽开口:顾泽回来了,还带了江心兰回来。

萧潇不知道他话中意思,却眼见得自己身边的路子谦脸色骤然一变,难看得近乎可怕。

阿紫见到他们了?路子谦嗓音低沉,失却了温度后的话音明显有凌厉的冷意,江心兰现在qíng况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乔慕新叹了一口气,低头喝酒,语气里有难得一见的难过和无措,顾泽把她带到我面前,那时候阿紫刚好在。

我当年就说过,让你别招惹江心兰,你偏要一意孤行。阿紫这么聪明的人,只要往深处想想,就算顾泽不说,她肯定也能多多少少知道当年的一些事。要她原谅你,怕是太难。路子谦摇摇头,话里满是惋惜和无奈。

你说的太对了,苏紫太聪明。乔慕新扯了扯嘴角,笑容苦涩,我也明白,如今要她原谅我,简直可以说是痴人说梦。可是,我好不容易才能进了她的心,要我放弃,我怎么会甘心?

路子谦沉默不语,萧潇见此qíng形,也知晓这其中怕是还有许多自己并不了解的内qíng。但是说来说去,肯定还是因为乔三惹下的风流债。可是顾泽这个名字,听起来似乎异常熟悉,总觉得在哪里听到过。

萧潇,我知道阿紫朋友并不多,她和你关系算是最好了。她要是联系你,请你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好吗?乔慕新喝了不少,已经有了迷蒙醉意,看着萧潇的眼里也有了难得一见的哀求和脆弱,让萧潇不忍拒绝。

不管怎么样,苏紫在乔三心里,应该是有极深的地位吧。而苏紫呢?爱之深责之切,萧潇自己便最能感同身受。不管怎么说,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逃避总归不是解决事qíng的办法。她思索了会,终究还是缓缓开口,劝道:阿紫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也不希望她受伤难过。可是三哥,你总得让她有个时间缓冲。我虽不了解你们之间的事qíng,但是也明白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个理,我相信阿紫也明白。她从来都是活得明白通透,你们之间的结,她肯定会回来好好处理。

乔三自嘲地笑笑,叹息低沉,似是呢喃自语:我倒是宁愿她不要这么明白通透,活得迷糊些。

萧潇从底下伸过手去,握住了路子谦温暖的手掌,路子谦用力紧握,回应她的示意。

回来后的路上,萧潇才想起顾泽是谁,苏紫大学时候参加的古琴赏析协会那个美貌的社长大人,似乎叫的就是这个名。

她和顾泽接触并不多,曾经偶尔听苏紫提起,也只是了解到这是个脾气极好的老好人,极有才华。苏紫那阵子迷上耽美小说,还常常幻想他为极品温柔受,这才让萧潇有了些印象。

看来我离开这段时间,的的确确发生了很多事。萧潇一边开车,一边淡淡开口。

路子谦笑笑,神qíng颇有感慨。

你不问我乔三的事qíng?

萧潇目视前方,语气平淡: 不用问我也知道,肯定是乔三做了对不起阿紫的事qíng。

路子谦没有作声,一路上若有所思。萧潇用眼角余光观察了他的脸色,只笑了笑,什么都没有说,只专心致志开车。

乔三是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好兄弟,而苏紫却是最疼爱的表妹,对路子谦而言,偏帮哪个对另一个都会不公,所谓手心手背都是ròu的为难感,到现在终于完完全全体会到了。萧潇知他心中为难,所以送他到路家后,便借口回家有事,先走一步,留他一个人独处静思。而她自己,直接驱车去了郊区的一个僻静的庵堂。

萧潇最后在寺院的偏殿里找到了正跪在观音佛像前的苏紫,穿着黑色的法衣,长发挽起,脸上粉黛未施,神态沉静,如同误入尘世的仙子,去了那股妖娆,多了一份令人心安的宁静之美。

苏紫是个虔诚的佛弟子,早早便皈依持戒做了居士,此地便是她当时受皈依戒的地方。萧潇前段时间心qíng低落时,苏紫曾陪她来此处散心过,当时苏紫便说过,除了萧潇,她身边没有一个人知道她信这个了。所以,此处是她躲起来散心的最佳去处。

其实你不必来,我只是出来透透气。走出佛殿,来到一处僻静的大树下,苏紫这才开口,语气平淡,不时拨动着手中佛珠。

寒冬尚未过去,chūn寒已至,她原就瘦,穿着宽大单薄的法衣,背影显得更加单薄落寞,哪里有当初那美丽妖娆的身姿。

萧潇看着心疼,低低道:先回厢房去,这么冷的天,冻坏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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