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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想告诉你他用手指了指她的裙子,顿了一顿,轻咳一声,你的裙子弄脏了。
萧潇低头,顿时死了的心都有了。
她今天穿的是米白色的长裙,大概是刚刚吃臭豆腐时放了太多辣酱,一心扑在到底走哪边,将红红的辣酱都蹭在裙子上,而且那个位置正好是胸部附近,乍一看,白白的布上一片猩红,诡异不已。
她木愣愣地站在原地,大眼瞧着男人,一时手足无措。那男人指指桥旁的洗手间,微笑安慰:是刚刚染上没多久的,快去洗洗吧,应该还擦得掉。
萧潇点点头,匆匆忙忙地道了谢,转身飞奔向洗手间。
此时此刻她的脸,红的如同熟透了番茄。难得见一个帅哥和自己搭讪,竟然是这种事qíng!这比每月一次的红军意外杀到,染了裙子被路人围观还要尴尬啊。
等她终于弄gān净胸口的那一大片,将包包背在胸前,在洗手台的镜子面前左左右右看了好几遍,这才慢吞吞走了出来。
而彼时,夕阳西斜,桥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那个男人早已没了踪影。
萧潇心中有些失落,瞅着送子来凤桥那匾牌,最终还是转身走了。
十九岁的萧潇,第一次遇到了比美食更有兴趣的事物,却如同火箭升空一般,咻的一声没了踪影。
后来的后来,她才知道,心底那种淡淡的忧伤叫做失落。
不过她的失落并没有持续太久,随之而来的大学入学事宜,让她再一次jīng神抖擞。
宁刃早从萧静那儿知道了她考上A大的事qíng,萧潇一下飞机,便要接了她回宁家住,方便照顾。萧潇很直接的拒绝,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
萧静是个豁达且理智的女人,当她知道丈夫的初恋qíng人并没有死,而且还一人带着生病的孩子,她并没有生气。宁刃是个极重qíng义的人,对于张丽蓉,本就一直心存歉疚。她很爱丈夫,也懂得他心中的痛苦,所以转身,退出,与前夫做起了生意伙伴。但萧潇却异常排斥张丽蓉和宁卉,当年她虽小,父母离婚的事qíng还是对她造成了一定的影响。渐渐长大,也知道张丽蓉并非横刀夺爱,很多事qíng,即便是成人,也很难控制不让它们偏离轨道。但是,她与父亲,却也越来越疏远。
萧潇读的是土木建筑专业,也算是A大的重点专业,鲜少有女生报这个专业,整个大一新生,4个班级,120多个人,竟然只有7个女生。六个人一个宿舍,萧潇报到的最晚,只能和别的学院的人混住。
萧潇是独自来报到的,萧静素来不惯着她,从小学开始,她就是一个人报道上学,从未有过破例。她领完了东西就往自己的宿舍走去,宿舍里已经有四个人搬进来了,chuáng铺都已铺整齐,只余左边靠窗的上下铺。宿舍里没有其他人,只有一个女生坐在书桌上看书。见到她拎着东西站在门口,愣了一愣,随即莞尔一笑。
你是新来的室友吧?我是中文系的苏紫。
萧潇难得见到有女生对自己这么热qíng,立马绽开大大的笑容,道:你好,我是土木建筑2班的萧潇。
苏紫上前帮她提过重重的行李,笑道:她们都去外面逛了,你的chuáng铺在这边呢。边说着,便将她带到那空着的下铺。
谢谢哈。萧潇很喜欢这个叫苏紫的女生,看起来文文弱弱的,有点江南女子的味道。但是她帮自己提着那么重的行李,竟然一点没看出半分吃力,秀美的脸上依旧带着浅浅的笑容,让她的脑子里,突然就闪过三个字女侠客。
诶?我上铺的还没来吗?萧潇一边铺chuáng一边好奇地问苏紫。
她应该要快到了。苏紫帮她一起拉着帐子一角,笑着答了一句,语气熟稔。
萧潇哦了一声,抬首好奇地往写在上方chuáng铺的栏杆上的名单看了一眼,咦了一声。
怎么了?苏紫问。
萧潇摇摇头,随即不在意地道:这人和我认识的一人同名同姓,但我们许久没见了,应不会是同一个人。
是吗?真巧。苏紫笑了笑,低声道,我还觉得奇怪,你认识她,没准也会认识我。她是我表姐。
真有那么巧也不错。萧潇笑笑,没有多说。她母亲和苏明兰私jiāo甚好,但是她却因为宁家和路家jiāo好,并未有多jiāo流,偶尔有几次回来看老爷子,萧静和苏明兰约在一起喝茶,互相带着女儿,一来一往也就认识了。
此时,宿舍虚掩的门被推开,两人同时抬头,看到一个女生,穿着浅蓝色连衣裙,长发垂肩,眉目如画,正笑盈盈地看着她们。
阿紫,你要不要这么早到啊?女生只提了一个小小的书包,见到苏紫灿烂一笑,随即笑着埋怨。
苏紫帮着萧潇将蚊帐最后一个角系好,这才没好气开口:还说呢,还不是你说让我等你吃饭吗?你看,别人都去吃饭了。
女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随即将目光转到站在一旁的萧潇身上,细细打量,脸上有惊喜闪过,正要开口打招呼,却被萧潇站了先。
好久不见,少宜。
路少宜开心地走到萧潇身边,拉着她转了几圈,笑道:真没想到会在见到你,我妈说你也考了这所学校,原来是真的。
这就叫有缘千里来相见啊。萧潇也高兴,不管怎么说,少宜是她这么多年里,唯一不会排斥自己的同龄女生,虽然她也不明白那些女生会排斥自己。
表姐,你的被子呢?苏紫歪头,问已经兴奋得找不着北的少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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