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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中国真是太好了,到处都有人请吃蛋糕和冰激凌!而且今天老妈不在,可以是无限制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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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潇和路少宜一前一后走在石板路上,早没了适才故作的熟稔,一路静默无言。
路少宜走在萧潇后面,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当年的萧潇,看起来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笑起来总是暖暖的,让每个走近她的人都能感觉到她身上洋溢出来的活力和温暖。而如今的她,少宜抬眼看了眼走在自己前面的女人,浅紫色的手工旗袍衬得她整个人更显得xing感白皙,步伐稳健,齐耳的短发随着她的脚步也是一颤一颤地晃动,有种别样的韵味。
沉默温婉,永远带着三分笑意,却不暖人,却疏离。这样的萧潇,路少宜太陌生,让她几次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终于到了花房,萧潇在外面休憩处挑了个阳光极好的位置,路少宜从从容容地在她左手边落座,看着萧潇若有所思。
少宜,我身上有什么脏东西吗?萧潇实在被她这目不转睛的注视盯得难受,忍不住出声,看到对方有片刻的尴尬和停顿后,她微微叹了口气,从随身带得包包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烟,问道:来一根?
路少宜从她拿烟的举动开始便已经怔住了,她竟还学会了抽烟?思绪波及,却还是勉力笑了笑,摇摇头道:你抽吧,你以前不是最不喜欢烟味了吗?如今倒是好上了这口。
萧潇点了烟,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圈,这才悠悠开口。
人总是会变的。她的脸被烟圈遮住,若隐若现,少宜只看到她懒懒架在桌上的右手,细长的手指夹着细长的纸烟,衬得她的红色蔻丹更加鲜艳。她的声音听起来依旧是适才那般的温吞,只是听起来,似乎略略带了些沧桑。
这沧桑倒是有些冲散了两人适才的疏离,少宜只觉各种疲惫,靠在椅子上,用手支着脑袋,喃喃开口:也是,谁能想到当年那样要好的我们,如今会疏离到这地步?
萧潇并不言语,将手中的烟抽了几口,然后掐灭在烟灰缸里,视线转到玻璃花房内怒放的翠jú,文不对题地道了一句:这些jú花,倒是养的真好。
少宜见她这般四两拨千斤,将自己的话题给转移了,觉得就好像是自己努力挥出的拳头打在了一团棉花上,完全使不出力气。
潇,你恨我吗?她沉吟了叙旧,终究还是开了口。
萧潇闻言转头看她,这是今天她第一次这么仔细地看她,脸还是那张脸,岁月似乎也挺厚待她,未曾留 下多少痕迹,只是曾经那样美得耀眼的路少宜,如今到底也是沉静下来了。
少宜,你我认识这么多年,何必说这些恨不恨的。更何况萧潇顿了顿,这才开口,更何况,当年的事qíng,你也是qíng之所至,我又怎么会怪你。
是吗?那我哥呢?少宜心底微微松了一口气,终还是将一直压在心底的话吐了出来。果不其然,萧潇的脸色在一瞬间僵硬,随后便又回复常色,虽只那一瞬,已经被眼尖的少宜给捕捉到了。
她心头一喜,萧潇终究还是在意哥哥的吧,正要开口劝说,却又听到萧潇的话音,依旧是那样温温的,似乎还带了些笑意,却让她觉得寒冷。
她说:少宜,我与子谦那些事,两家人都不甚清楚,而最清楚我们之间事qíng的,除了苏紫,就是你和叶开了。如果你还把我当成朋友,就把这些事都当做没发生过吧。
你别和我说他过得不好,要知道,这些年,我过得也并不畅快!萧潇努力吸了口气,攥紧拳头,直到指甲深深抠进了掌心,隐隐作痛。
可是少宜将手覆在双眼,颓然开口,声音凄然,哥哥他,他真的过得很不好啊到后面,俨然是带了哭意。
萧潇心头突突的跳,她哆嗦着从点了根烟,狠狠吸了两口,这才回复了心气,勉力一笑:少宜,你可知道,每当我遇到难事的时候,我就告诫自己,萧潇,你要坚持下去,你要比那个人过得快乐一百倍!所以,听到你说他过得不好,我真是由衷地开心。
少宜只瞪大了眼睛瞅她,仿佛有些不可置信,呐呐开口:难道你结婚生子,也是因为恨我哥的缘故?
是吗?我竟不知道,我被你记挂了这么多年一道沉沉话音传来,愣是让萧潇震在原地,惊得连手中烟落在地上也浑然不觉。
分别后的两千多个日日夜夜,萧潇想过无数次和路子谦的重逢,却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场景下,狭路相逢。她恨意满满,他在花丛中,惬意流连。
萧潇看他,六年未见,除了身形削瘦了些,依旧身姿挺拔,丰神俊朗,chūn风得意。人人都说他过得不好,照她看来,他莫要过得太畅快!心中有股愤懑直冲而上,脸上却是更加笑靥如花,咬着牙蹦出一句话,却是回答适才路少宜的问题。
我结婚生子,与路少何gān?我很爱我的丈夫,也很爱我的女儿!抓过桌上的手包,浅浅一笑:我下午还有些事,就先走一步了。
她走得飞快,将路少宜的挽留声留在了身后,自然没有看到路子谦的低低叹息。
Chapter 4 旧爱
题记:每段青chūn都会苍老,每段爱qíng都会消逝,拼了命爱过最后却决绝分开的人,都会明白,与旧爱相对,永远不可能心平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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