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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暗暗地想,本来吃晚饭的时候,还反思自己是不是对苏叶管得太严了,是不是应该适当放手?可是今天电梯的遭遇,他确信了自己是没错的。他的小苏叶,这么单纯这么jīng致,她哪里懂得外面的人心险恶啊。自己还是应该将她揽在怀里握在手心的好,只有这样子,才能避免她受到外界的伤害。
☆、别的女人留下的香味
进屋关好门,杜衡先将卡cha好,瞬间灯光亮了,杜衡低头看着苏叶,将苏叶抱在怀里。
他抱得挺紧,这让苏叶有些透不过气,小心抗拒着说:放开
杜衡唇边带着笑意,闷声道:不放。
苏叶忽然觉得这时候的杜衡有点小孩子气,便使劲力气推着他的胸膛:放开放开。
杜衡这次不但不放,gān脆一把将苏叶拦腰凌空抱起,在苏叶的挣扎中替她换了睡衣,又在她的抗议声中将她扔在了柔软的大chuáng上。
杜衡自然是小心控制着力道不会摔疼苏叶的,不过苏叶可不知道,她吓得低叫一声,使劲地抓住杜衡的胳膊不放开。
杜衡见她眼中的惊惶,也知道吓到她了,连忙俯首吻着她的脸颊和眼睛,柔声哄道:乖,不怕,我逗你玩的。
苏叶委屈地瘪了瘪嘴巴:你太坏了。
杜衡轻笑出声,边笑边吻着她的鼻子安慰:胆子这么小
苏叶觉得被杜衡吻过的鼻子痒痒的,她抬起手揉了揉,忽然想起很多年前。
很久前,当她的父母在时,好像爸爸总是这么和自己开玩笑的,那时候她傻乎乎地尖叫着抓紧爸爸的肩膀不敢放。后来爸爸就亲着她说苏叶是这辈子最惹人疼爱的宝贝,一辈子都不会把他扔掉的。
只可惜,后来父母车祸了,爸爸还是扔下她一个人离开了。
苏叶鼻子一酸,眼中有一丝湿润。
杜衡见她竟然哭了,也吓到了,赶紧给她擦着眼泪:我的苏叶胆子竟然这么小,这就哭了,乖,不哭。他低沉温和的声音轻声哄着,一如许多年前的那个男人般。
苏叶见他这个样子,低下头不说话。
杜衡更加担心了,拿手抬起她的下巴仔细审视:没事吧?
苏叶眨巴眨巴泪眼,看着杜衡乖巧地喊了一句:杜叔叔。
杜衡顿时僵了一下。
苏叶九岁的时候第一次见到杜衡,那时候杜衡都已经二十一岁了,比现在的苏叶还要大两岁。苏慕容让苏叶叫杜衡杜叔叔,苏叶就甜甜地叫了一声杜叔叔。后来苏叶父母双逝,苏叶跟着杜衡过,苏叶也是一直叫杜衡叔叔的。
一直到那么一天,杜衡带着苏叶去美国结婚了。在举行完那个低调而隆重的婚礼后,杜衡说,以后不要叫我叔叔了,以后我就是你的丈夫。
那时候的杜衡说,当叔叔的话,早晚有一天要把你送给别的男人,可是丈夫却可以牵着你的手走一辈子。
从那之后,苏叶就没叫过杜衡叔叔。
不过苏叶也没叫杜衡其他称呼,到底该叫什么呢?直接叫杜衡?苏叶下不了口。叫杜哥哥?太傻太ròu麻!
事实上,从那以后,苏叶再也没称呼过杜衡。反正杜衡也不需要特别的称呼,苏叶和杜衡说话,杜衡自然永远知道她说话的对象是自己,不需要什么特别的了。
此时此刻,苏叶忽然叫了杜衡一声叔叔,这声叔叔好像一下子把两个人拉近许多年前,拉到了苏叶还是个骤然失去父母的小女孩的时候,拉到了苏叶九岁身穿白色的公主裙弹着钢琴的时候。
杜衡沉默了一番,终于笑了:傻孩子,你被吓到了。他虽然笑着,可是眸子里却让人看不出里面的qíng绪。
苏叶揉了揉鼻子,小声说:我只是想起了我爸爸。
杜衡听着她细如蚊呐的声音,忽然有些心疼,他犹如抱着一个易碎的洋娃娃般将苏叶抱在怀里,低头柔声说: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永远不会放开的,你不要怕。他用gān燥修长的大手轻轻地帮苏叶顺着柔软的发丝。
苏叶点了点头,靠在他胸膛上,不再说话。
苏叶听着杜衡有力而规律的心跳,慢慢地闭上眼睛。
其实她明白,自己如今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这个胸膛,这个手臂,这个人。
杜衡能为自己挡去许多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和障碍,只有在杜衡的怀中,她才能活得无忧无虑,就如同如同她的父母依然存活在这个世界上那般。
杜衡安慰地轻轻拍打着苏叶的后背,他也忽然想起了以前的事qíng。
其实苏叶父母在世时,他和苏叶接触的机会并不多,说到底苏叶是苏氏夫妇娇养在家的小女孩,除了偶尔的会面,这个小女孩都很少见外客的。但是那时候的杜衡却对苏家这个小女孩印象非常深刻,他至今都记得第一次见到苏叶时qíng景,他觉得这个小姑娘就是上天降落到人间的天使。她柔顺的发丝她秀气的面容她纤细的身份,每一处都jīng致到让人几乎忘记呼吸。杜衡在那一刻禁不住感叹,上天是多么的不公平,有的人仿佛是雕刻师随意勾勒出来的,而有的人却仿佛是一个艺术大师用尽所有的jīng力一丝不苟雕刻而成的完美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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