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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嫂年纪大了,睡得很沉,偶尔还会传来几声鼾声。
夏眠睡不着,想起身和他说会话,可是又怕让他更加抵触自己。她这边天人jiāo战中,那边沙发上忽然传来了窸窣的布料摩擦声。
夏眠屏息留意着他的动静,很快就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慢慢靠近自己。
那一刻,她还是不可避免的产生了正常人的恐惧反应,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一般。她感受着他的气息越来越近,他冰凉的手指慢慢抚了上来。凉意落在鼻尖上、唇瓣、下颚他温柔的摩挲着她的每一寸肌肤,最后慢慢滑在她颈项之上。
夏眠微微一颤,手紧紧攥了起来。
薄槿晏好像在描绘着他留在她肌肤上的痕迹一般,来回摸索着,最后俯身在她耳后落下一吻,他的声音极轻,带着难言的内疚:对不起。
夏眠缓缓睁开眼,黑暗中彼此看得并不真切,可是夏眠知道他能感觉到自己醒了。
夏眠伸手缠住他的脖子,将他僵硬的身体勾住带进怀里:没关系,我接受你的道歉,所以不要自责。我只想知道你怎么了,我很担心。
他的胸膛硬梆梆抵在她心口上,好像那骨头都铬得她生疼。
夏眠还想再说点什么,他忽然把唇贴了上来,gān燥的唇瓣厮磨着,渐渐送入濡湿的舌rò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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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吻带着别样的缠绵意味,夏眠只觉得头脑晕眩,他在她口中来回翻搅舔-弄着,似要汲取完她所有津甜。
夏眠回抱着他宽阔结实的脊背,想着这男人的遭遇心里疼得厉害,抱得他愈发的用力。
黑暗里暧昧流动,夏眠轻轻喘息着,可是他没有丝毫想要结束的意思。夏眠想要推拒又记起了上次的教训,他这时候敏感多疑,会不会又误会她在抗拒?
孰料在她走神的时候他就主动退了出去,他贪恋的抚摸着她濡湿的唇ròu,复又低头轻轻啃咬几下。
夏眠总觉得他今晚格外的缠绵悱恻,心里不自觉打鼓,用力攥紧他的手指低声说道:我们一起面对,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离开,你信我。
薄槿晏并没马上回答,只是捧着她的脸颊深深嗅着她的气息。
过了许久他才耳语一句:你安心养胎,别多想。
他脱了鞋和她躺在一起,似是怕她害怕,又轻轻呢喃一句:我看着你睡,不会有事。
夏眠心里一痛,抱紧他摇了摇头:我没怕,我知道你最后也会认出我的。
她不知道薄槿晏到底得了什么病,究竟哪里出的问题,今天一天他都陪在她身边不去检查,她拗不过他,又无从打听。但是她始终坚信没什么问题是解决不了的,他这样子明显是压抑过久,只要把心理的结都解开了,就一定能早点康复。
就算康复不了,她也要他!
在他怀里才渐渐有了熟悉的睡意,夏眠闭上眼低喃一句:明早记得喊我。
薄槿晏最后有没有回答她夏眠不记得了,只觉得眼皮很沉,最后迷迷糊糊就睡过去了。薄槿晏沉默看着她的睡颜,似要将她刻在自己脑海里一样,一直未合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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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吴嫂喊醒夏眠的,睁眼没看到薄槿晏,她只当他起得早回公司了。可是到了中午都没见人,夏眠渐渐觉出了不对。
他从来不会消失这么久的,即使再忙也会打个电话过来。
夏眠的太阳xué突突直跳,总觉得惶惶不安,她拿了手机给他打电话又是关机的提示音。夏眠这次是真的慌了,连着拨了好几次,最后直接打给了薄槿晏的助理。
助理直言不讳道:薄总昨晚临时给我发的邮件,他让我全权负责时忆接下来半年内的决策计划,他说自己准备休息一段时间。
夏眠听着助理温润的男声,表qíng呆滞了几秒:休息?半年?
助理不知道薄槿晏和夏眠间出了什么问题,只当两夫妻闹别扭了,识趣的没敢多说:薄先生大概是平时太累了
夏眠挂了电话坐在病chuáng上发呆。
薄槿晏竟然就这么扔下她走了,还有他们的孩子。
吴嫂在一旁迟疑着不知该怎么安慰她,叹息道:槿晏是怕你伤了你,他心里肯定不好受。
夏眠静静坐着,不知何时脸上忽然冰凉一片,她抬手抚摸面颊,那里湿漉漉的全是泪水。她不知道他会去哪里,世界那么大,他有心躲她她根本找不到的。
他那么孤僻的一个人,治疗的过程会痛苦吗?没有人陪着该有多孤单?
他已经寂寞了那么多年,现在有了家庭却还是选择自己一个人面对这不公平的人生,发生了这么多事他什么坏事也没做过啊,可是还是被一路牵连至此。
她险些还糊涂的错过了他
夏眠眼泪流得更凶了,吴嫂慌了手脚,急忙拿过纸巾帮她擦眼泪:担心孩子啊,槿晏他一定是去治病去了,等他好了就会回来找你们的。
夏眠悲伤的摇了摇头,蓦地握住吴嫂粗糙的手心,殷切的睨着她:您知道他在哪的对不对?告诉我好不好,他一个人得有多难熬啊,我们的孩子马上就要出生了他已经错过了亦楠,不能再错过她了。
吴嫂为难的僵立在那里:我不知道,这孩子铁了心不让你找到,又怎么会告诉我呢。
夏眠失望的垂下手,眼泪大滴大滴的落在了洁白的被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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