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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林良欢越发的不信他了,甚至怀疑林胜东的死和他有关。
肖禾哑着嗓子,喉咙gān涩的厉害:如果我证明这些和我没关系,你还会回来吗?良欢,我和过去不一样了,真的。
他艰涩的说着,汉语言文学那般神淬,却找不到最好的词汇来表达自己的决心,他要怎么样才能让她完全信任自己啊?
林良欢那边只传来浅浅的呼吸,细听之下,有压抑的喘息声,他能感觉到她在哭,默默地流泪,还要无助的掩饰,生怕他感觉到。
心里很难受,既心疼她,又想保护她,恨不能第一时间冲过去将她抱进怀里,可是他不能,他们之间隔了千山万水,不是他几句话就可以消磨掉的。
肖禾站在大厅中央,握着手机,一个字一个字的在信息框里输入:你一定要等我。
说出这些话开始,他已经下定决心要为林良欢做一些事qíng,以前都是她在无条件为自己付出,是该他为这段感qíng做些努力了,他带给她的伤痕,必须由他亲手来fèng合。
***
肖禾心不在焉的回家,肖母和肖父都在,他只随意打了声招呼就想上楼,可是却被父亲沉冷的声音喊住了:我有话跟你说。
肖禾疑惑的停在楼梯口,肖父缓缓将手里的烟蒂捻进烟灰缸,轻叹口气才抬眼看他:你和良欢已经离婚了,可是我听说你还总是纠缠不休
听谁说的?肖禾眸色微沉,寒着脸看了眼一旁故作淡然的肖母。
肖父皱了皱眉头:你那什么语气?难道这一切不是你自己造成的。通过这件事你还没想明白,你和她根本不适合在一起,你还要继续牵扯不清?
肖禾垂在身侧的拳头紧紧攥着,本来恶劣的心qíng更加bào躁,胸口有团熊熊的火焰燃烧着,有点控制不住几yù爆发。
肖父沉吟片刻:你这婚事都闹了多少笑话,这次听我们的,你母亲帮你物色一个。
肖父不容置喙的语气,说完完全不看肖禾,在这件事上摆出的qiáng硬姿态让肖禾心脏微沉。
他眯了眯狭长的黑眸,冷冷勾起唇角:不必。
他说完就转身准备上楼,肖父气急,一旁的茶杯被他重重磕在玻璃茶几上,沉闷钝响打破了伪装的祥和。
你是嫌在水城还不够有名?
肖禾步伐滞住,安静的立在楼梯上,手指用力抓紧一旁的雕花扶手:我老婆孩子都不要我了,我还要个名声有什么用。
肖父的表qíng凝固住,有些复杂地注视着自己的儿子,肖禾鲜少会有这么失落彷徨的样子,他从小都目标清晰,一路顺风顺水,独独在婚姻上遭遇了最大挫折。
肖禾不再多说什么,快步上了楼梯。
他躺在chuáng上,脑子里空dàngdàng的,整个人都好像被抽走了神智,心脏这才开始细细密密的疼痛起来,好像被锯刀生生剖成了两半。
父亲的话让他更加产生了危机感,他要为将来铺平道路,如果他没有足够的能力,将来很难保护林良欢。
过去他没有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明明感觉到母亲和良欢之间矛盾重重,却极少关心她。想来她在肖家真的不快乐,为了爱他,真的费劲了心血,难怪她会累,难怪她会绝望。
他瞒着递了调令,居然从水城调去了江市的一个县城。所有人都费解,跑去那种穷乡僻壤还有什么前途可言,肖禾只是但笑不语,眼底的神色却更加坚韧了许多。
林胜东的死他始终怀疑和白友年有关,林胜东和钟岳林之前都是在帮白友年做事,他们一直在江市,他调查的方向就该从这里开始。
而且江市环境不错,母亲和良欢的关系太紧张,他想的长远,如果靠自己的能力在江市发展起来,将来良欢不必那么辛苦为难。
可是他呆的县城条件实在不太好,离江市也有很远的距离,因为自作主张,父母一气之下将他的所有财务都冻结了,甚至连他的车子都被扣了下来。
肖禾每天顶着烈日去江市查案子,忙完又乘城际公jiāo回县里,而且住宿环境也不怎么好,他从小也是娇生惯养,这时候却一点苦都感觉不到。
每每有一点收获,就觉得心里格外开心,他和良欢的距离又拉近了一步,这比什么都让他欣喜若狂。
他调到县城的一个社区做片警,每天还算清闲,只是他的身体的确大不如前,有时候稍微忙碌一些就明显感觉吃不消了,常常有种呼吸提不上来的错觉。
时间过得很快,马上就快到林良欢的预产期了,肖禾算着日子,每次她产检他都会悄悄跟去,虽然只是远远看着她,心里也觉得异常满足。
唯一难过的,便是陪在她身边的永远是杨峥,他可以亲昵的搀着她,看她冲自己微笑,甚至还可以伸手感受她肚子里的小宝贝做运动,肖禾嫉妒得快要发疯了,可是他什么也做不了。
每次去看她产检完,心qíng都格外失落。
可是还得从水城又赶回去,常常这么奔波着,身体垮了也没人照应,和父母的关系更僵了,肖母有次打电话,直言不讳让他回家相亲,甚至有了断绝母子关系这么严重的理由。
肖禾静默片刻,最后还是拒绝了:妈,母子关系不是您说断就能断的,但是相亲,我真的不行。
肖母气急败坏,怒不可遏的险些摔了手机:你都被她害成这样了,你怎么就这么执迷不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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