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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着下唇,心里被甜蜜腻到无以复加,但却无法控制眼中夺眶而出的泪水,她又是哭又是笑的自言自语,死鱼脸,我这回咸鱼翻身了看我回去不罚死你!还敢凶我我偏不滚回去,我偏不给你回电话,叫你以前欺负我
边上的一群小战士看得一脸茫然,大家相互对视,猜测着眼前这个女孩该不会是脑子有问题的吧?
姑娘,你赶快跟我们走,带你出去了我们还有其他任务呢!
祝琪祯却笑着跑向滑坡,向高处爬去,边跑还边喊:你们等等我,我给我老公打个电话!站在高处,她举着手机向四面八方照了一遍,终于找到一个角度信号稍好一些的地方,于是快速拨号。
电话才响一声就被接通了,喂,是嫂子吗?接电话的却不是东方乾。
我是祝琪祯,你哪位?东方乾呢?
嫂子,我是安易。连长出去参加救援了,命令我等你电话。你现在在哪里?
他一夜未睡又去参加救援?祝琪祯担忧且心疼地想。我在你们之前待的村口。
嫂子,那你等着,我过来接你。
我在这里遇上几个战士,他们说带我去镇子里,你们是在镇上吗?
不是,不过离镇子不远,那你跟他们去镇上的部队驻地待着,我马上过来接你。
挂上电话她让所有战士都上车,小QQ里硬是挤进7个战士,将一个班的人都塞了进去,她不禁惊叹,人的潜力果然无限啊!然后她小心翼翼地开车,载着大家往镇子出发。
一个多小时后,安易与祝琪祯顺利碰面,几句客套寒暄之后,他却严肃地对祝琪祯说:嫂子,连长命令我送你坐车回去。
什么?祝琪祯不可置信?她大老远的熬通宵跑来竟然连人都没见着就轰自己回去?开什么国际玩笑!心中刚刚还一直为东方乾的短信而高兴甜蜜的心qíng,瞬间化为乌有,他有病啊?我都到了也不让见见?
嫂子,安易好脾气地解释,我们待的村很危险,大半个村子都被淹了,我们的任务也非常重,连长是怕没时间照顾你。
我有手有脚的,要他照顾什么?再说了,你们能待我就不能待?还有,我坐车回去了,我的车呢?
连长说,这辆车早该扔了。
祝琪祯暗暗赞同,这车是该报废了,昨天差点害她丢掉小命呢!不过,她还不满地嚷嚷:不gān不gān,我非见到东方乾不可,你带我去,不然我一个人开过去,别以为没了你我就找不到!她踢了脚地上的水渍,轻声咒骂死鱼脸,存心跟我过不去,可恶!
安易踌躇了一会儿,下定决心说:好,嫂子,我带你进村去,复又担忧地加了句:不过,你可千万别跟我们连长打架了,那里还有不少其他部队的在呢!连长好面子,那个他嘿嘿一笑,你知道的嘛
祝琪祯红着脸咬着牙想,我现在看着像是来找事的吗?咱千里迢迢的赶过来就为打架?不过瞬间没了底气,以前,咱的确gān过这事可人家那时不是还没结婚不懂事嘛!您 怎么总记着这?
自知理亏,她装作没注意到安易的话,不耐烦地说:快走快走,再不走就天黑了。
两人走了几里路,越走路边的河道水流越急也越深,到了一座桥前,地上的积水已经没过大腿,整座桥也被湍急的huáng色洪水淹没,只是每隔一段距离都露出半截石桥扶柱,才隐约能够认出下面还藏着一座桥。
嫂子,这里有些危险,你抓着我的衣服走吧。
祝琪祯毫不犹豫地抓紧他的衣角,一步一步地小心脚下,看不见路的走在水中,实在非常没有安全感,人的本能反应就会非常小心。
接下去,安易带着她往山上爬,他说这样才能绕过洪水。
祝琪祯已经越来越心惊,也渐渐明白东方乾为什么要让自己回去。这里的洪水的确非常严重,地势低洼的地方,已经是水茫茫的一片,刚刚路过的一个村子,也根本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只是隐隐约约的几座屋顶浮在水面上。
这和她之前在网上看到的一些视频报道差不多,但是心境却完全不同,身临其境的面对这样的灾难时,那种恐慌震撼的感觉是隔着屏幕无论如何都无法体验的。
43灾区
下午四点多,雨已经停了,两人总算到了东方乾所驻扎的村子,大老远的,便看到了一排排的帐篷搭在小高地上。安易带着她徐徐走进村子。到了一个大戏院内,见到空旷的场地里没有一张凳子,通通打满了见到的地铺,连戏台上也没放过,拥挤得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
据安易说这里是参加这一带救援工作的官兵都驻扎的营地,因为这是整个村子地势最高的地方。
许多铺位上还躺着蒙头大睡的士兵,安易开口解释说:这些是连夜参加救援,中午才回来休息的战友。嫂子,连长现在不在,你先坐着等等吧!
祝琪祯当然不肯,软磨硬泡了一会儿,安易无可奈何,最后只能带着她滑着橡皮艇进入村子。
一路上遇到许多穿着迷彩服,套着橘huáng色救生小马甲的官兵,他们让灾民坐在救生艇里,却把自己泡在水中,缓缓地推着橡皮艇往前走。
东方乾这段时间就是这么泡在水里的吗?此qíng此景让祝琪祯的心qíng越发沉重。
到了一块小高地前,他们下船,上面站着几个官兵,而下面是湍急的滚滚而过的河水。地面上用木桩打着,挂了根手腕般粗细的绳子,绳子的另一端,一直伸向河对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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